在前面还有三个人的时候,宁知蝉接到了瞿锦辞的电话。
他用听筒贴在耳边,听到了瞿锦辞有些轻微沙哑、但有些焦急的声音:“了了,你没在家吗?去哪里了?”
宁知蝉把自己所在的街区位置告诉了瞿锦辞,瞿锦辞便说:“我开车去接你吧。”
“好。”宁知蝉告诉瞿锦辞,“路口有一个公交站牌,我在站点那里等你。”
挂断电话之后,宁知蝉买了两瓶汽水,咬着其中一瓶的吸管,手里拎着另一瓶。
他沿着步行街走到路口的公交站牌附近,很快发现了停在站点路边的车子,瞿锦辞坐在站牌下的椅子上,正在吸一支烟。
似乎感应到宁知蝉的靠近,瞿锦辞突然回了回头,随即有点被抓包似的,心虚而迅速地把烟熄灭了,丢进垃圾桶,拍了拍西装表面的褶皱,向宁知蝉走过来。
他在宁知蝉面前停下,宁知蝉问:“等很久了吗?”
“还好,没有很久。”瞿锦辞垂眸看着宁知蝉,说,“只要能见你,等多久我都愿意。”
“我排队买了汽水,所以耽误了点时间。”宁知蝉看了瞿锦辞一会儿,把手中的汽水递给他,告诉瞿锦辞:“也给你买了一瓶。”
瞿锦辞看起来有点开心地接过瓶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冰啊。”
“你的手不冷吗?”他很轻地皱着眉,看着宁知蝉,试探性地碰了碰宁知蝉手中握着的汽水瓶,但没有碰到宁知蝉的手,又将手收了回去,对宁知蝉说:“快点去车上吧,我送你回家。”
车子在路上不算快地行驶,夏夜的风从窗口吹进来。
宁知蝉把汽水瓶放在车子的控制台上,偏着头看窗外夜色中的街道,突然听到瞿锦辞叫他:“了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出门啊,和谁一起呢?怎么没见到其他人啊。”瞿锦辞驾驶着车子,目视前方,眼睫却轻微颤动着,问宁知蝉。
“是……和乔医生。”宁知蝉不想骗瞿锦辞,于是告诉他,“今天乔医生约我出来吃饭,说是帮我庆生,刚刚时间有点晚了,他带着乔朵,我们在路口分头离开了。”
“乔纳衡约你吃饭?”瞿锦辞皱着眉,好想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感受到威胁,变得心烦意乱,“乔纳衡他……他明明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他为什么还要纠缠你,我……”
宁知蝉还没有说话,瞿锦辞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好,便没再继续说。
他开着车,偏着头看了宁知蝉一眼,沉默了片刻,有些心虚又太过明显地试图转移话题:“了了,我今天开了一下午的会,本来以为晚上可以正常结束,早点过来的,但董事会那群老头子,说什么都不同意我把公司重心转移到琼海这边,我听他们唠唠叨叨一下午,终于稍微松了点口,我这才脱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