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
简为只觉得一阵恶寒。
——是的，杀死其他的神秘者，掠夺他们的知识。就像杀死鬼神一样，鬼神的神性物就是一种具象的知识，神秘者死后残留的秘源也是具象的知识。你如果愿意给出10万比特记忆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吸收秘源。
简为直皱眉，但他知道，这不是卢老的问题，自己就不该指望这家伙会有正常的善恶观。
简为问道。
——有什么副作用吗？
卢老倒是很吃惊。
——真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你先说一下副作用。
简为可不相信这么邪门的东西不用付出什么代价。
卢老说道。
——副作用就是大概率会上瘾，小概率会失控。
——失控还能理解，毕竟那是别人的知识，但上瘾是怎么回事？
——你把它理解为赌博就行，小概率大输，大概率小赢，但无论输赢，赌徒都不会想着找一份正经工作赚钱了。
也是，突然间获得了大量的知识，谁还会想着去一点点地看书。
——所以你提出的就是这种坑爹法子吗？
——解燃眉之急嘛。
简为觉得卢老这是在教自己饮鸩止渴。
——如果我同意了，你是不是今晚就要劝我杀温酥和千夜，然后吸收她们的秘源了。
——你有禽兽到这种地步吗？
简为被问愣住了，刚才那些不是他根据卢老的价值体系推测出来的吗？
卢老继续说道。
——我当然觉得杀了她们最省事，但你怎么躲过黑门的追查呢？
原来不是担心那两人的性命，简为只觉得卢老真的有够狠的。
——换个法子吧，来个我良心能过意得去的。
卢老沉思片刻说道。
——你可以选择今晚不睡觉，只要不进入梦境，梦境之海就侵蚀不到你。
——原来方法是熬夜啊，听起来也是治标不治本。
简为觉得之前的那一针镇定剂还不错，就是价钱有点太贵了，要不然在自己确保万无一失之前，不得每天来上一针。
还是先想点实际的吧，今晚就要突破到深水层，大概率会直接冲破无光界面，书里说，想要打破无光界面，神秘者需要学会调用自己学派的知识所产生的能量。
——要是自己没能冲破无光界面会怎么样？
——你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从800米高空自由落体的人就行了，没有冲破无光界面就是直接砸在水泥地面上。
——其他神秘者也是如此吗？
——当然只有你是例外，其他人如果不能打破界面的话，只会慢慢地融入这个界面，最后迷失在界面的这个深度里。你要小心了，你要是没有摔死的话估计也是这个下场。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选择一个学派吗，如果自己从现在开始选一门学派的书读还来得及吗？
看了下时间，晚上10点，自己顶多再熬个五六小时。
卢老却忽然笑了。
——我以为我提出的方法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你的也不遑多让嘛。
简为一脸黑线，看来眼下，真的只有熬夜了吗，亦或是，赌一把自己不会失控。
简为自诩不是那种会拿性命上赌桌的人，至少让我，看到一丝希望再赌吧。
忽然想起了聊天群，或许群里的人有办法也说不定。
打开群聊，群里常冒泡的人就那么几个，他们好像以为自己动怒了，都跑来劝慰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几小时没看群，让他们觉得我还在怪罪“雨”？
“雨”说自己已经清理好尸体了，也没有啥过多的发言。
简为犹豫片刻，在群里打字说道。
——如果一个神秘者，没有掌握任何学派的知识就来到了无光层或者深水层，那他要怎么避免失控？
简为尽量将问题模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