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唔了一声：“你会读心术了？”
“那她就醒不过来了？”我压低声音，有点伤感地拉了拉大天狗的袖子，“你们妖怪不是什么都能做吗？你还是大妖怪呢。”
“你似乎对大妖怪有什么误解。”大天狗板着脸，“我从来就不擅长救人。”
骗子，你救我的时候明明很熟练。
我撇着嘴默默地想。
“而且这小姑娘是生魂离体而已。”大天狗哼了一声，“关于灵魂的事情，你比较擅长。”
“？？？”
我正想反驳他，忽然发现犬姬将脖子上的冥界石放在了铃的胸口。冥界石发出了耀眼的白光，不一会儿，铃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果然，妖怪真是神奇的物种呢。”我感叹。
大天狗倒是没发表意见，只是牵住了我的手：“行了，我们回去了。”
“咦？”
“如果知道会把你牵扯进去我就不会出来见老朋友了。”
“哈。”
“难道果然应该把你留在你朋友那边吗？”大天狗似乎颇为苦恼地皱眉。
“行了，你纠结什么。”我回握他，“而且不是因祸得福拿到新坐骑了吗？”
“……哦，你的灯杖啊。”
“咦？你看到了的哦？”我遗憾地叹气，“可惜是一次性的，用一次就没了。”
“……”
说起来，大天狗似乎与青行灯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么他肯定知道这个是青行灯的东西了。
我看着他：“说起来……”
“嗯？”他侧头看我。
“青行灯……？”
他瞳仁微微一颤，语气很镇定：“怎么？”
“是你的阿灯？”
他默默地移开目光：“是。”
咦，居然没有说“是你”之类的话了，很有进步。
我想了想，又问他：“大天狗，既然你能活上千年，那不是说明青行灯也可以吗？”
“是。”他顿了一顿，“如果她活着的话。”
“那她……？”
“她死了。”大天狗蹙眉，淡淡地说，“千年前就死了。”
虽然不久前在地府与判官对话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叫青行灯的女人，八成是去世了的。
但是听大天狗这么说出来，我反而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
既然她死了，为什么还要认为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