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手术台中央,一位医生穿着无菌服,正专注地准备着手术器械。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着,犹如一位舞者,正准备在生命的舞台绽放。
医生手法熟练地将注射器装配好,用它吸取了药物,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青年身上,用手中的棉球轻轻按压皮肤,随即迅速将针头刺入,针管里绯红的药剂被慢慢的注射入身体。
消毒水的余味还在空气中弥漫,手术室门缓缓关上,恍如一扇遥远的时光之门,耀眼的手术灯熄灭,尘埃渐渐落定。
无影灯在陈怜的身上投下明亮的光,此时的他肌肉松弛,迷迷糊糊的他翻翻了身体想要坐起,可完全动弹不了像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
随即而来的是身体一阵又一阵的抽痛,脑袋也传来剧烈的疼痛,模糊的视线产生了幻觉,一座巍峨的宫殿在他的脑海浮现,还不等他看清就疼的晕死过去了。
手术室外,医生和一名男人正低声交谈着,“博士,这项实验真的能成功吗?”医生微笑着说道,语气似乎有些冷淡。
“把实验体处理一下,让艾弗森重新挑选几个过来吧。”男人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就匆匆离去了。
医生望着博士的背影叹了口气,转头望着昏死过去的陈怜,他的眼神冷漠得像一条冰冷的蛇,没有一丝的温度和情感。
很快两名穿着六色迷彩服的魁梧男人就走了进来,推开手术室的门将陈怜动作娴熟装进裹尸袋,平放在担架上就离开了手术室,安静的长廊两名壮汉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去,长廊的尽头有着微末亮光,两人毫无交流冷漠的像是两台机器,从他们的着装可以看出应该是某个组织的雇佣兵。
来到长廊尽头是一段金属阶梯,越往上走光线越发刺眼,迈出最后一步台阶,轮船在汹涌的海面上破浪前行,船舷之上一条宽大的甲板环绕期间,几十名荷枪实弹的男人排列在轮船两侧,两人抬着陈怜来到船尾一把扔了下去,看都不看一眼就转身回了船舱。
船舱里,医生右手持着无线电话,左手端着一支雪茄对电话那头的人道:
“又失败了,再找几个合适的供体”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可以,但这次我要先收到钱。”
“最近联邦人口失踪太频繁了,整个十三区已经开始戒严了”
医生深吸了一口雪茄,眉头皱了一下,吐出浓郁的烟雾,闷声回道:
“等着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站起身来走到留声机旁边,精心挑选了一张唱片换上,喇叭传出悠扬的古典乐,医生沉醉其中,享受着至臻奢华,猛的吸了一口左手的哈瓦那雪茄轻轻吐出,感受烟雾缭绕,生活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裹尸袋里的陈怜随着汹涌的海水一路漂流到了一片海滩,随着浪花不停的拍打在礁石上,锋利的礁石划破了裹尸袋,殷红的鲜血从破口渗透出来,血腥味吸引了周边的一些生物,一只海鬃蜥缓缓靠近,舔舐着沙滩上的鲜血眼睛越发通红,仔细观察会发现这只蜥蜴的头部居然微微隆起仿佛产生了变异,刹那间蜥蜴突然爆裂开,绿色的液体飞溅的到处都是,恶心至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裹尸袋微微晃动了一下,陈怜想要翻身,想要坐起,可完全无法挪动手脚,他意志飘忽,杂念浮现。
我这是在哪?
我现在不是应该在体检中心吗?
难道我在做梦?
可是梦里不是应该没有疼痛吗?
就当陈怜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裹尸袋的拉链被一个在海边捡贝壳的女孩从外拉开,女孩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吓得瘫坐在地上,双脚不停的在地面瞪着沙子,大喊大叫的挥舞着手臂,嘴里不停的喊:
“死人啦!”
边喊边哭的稀里哗啦,陈怜被吓的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他有些短暂的失明,疼痛未能造成影响,陈怜翻身站起,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和哭泣的女孩。
赤日炎炎,海浪拍打着沙滩,泛起洁白的浪花,海鸥在空中盘旋,可能是天刚亮的原因,海滩上的游人不多,女孩捂着脸不停的抽泣,大概是累了,脚上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小,陈怜呆呆的望着这个女孩,小声的试探着喊了一句:
“喂,你好,你知道这是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