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平静，有点过于平静了，朱一龙自然听得出来。
“好。”
挂了电话之后，看了看手机，看了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数据。
“擦，你是大哥，你说的算！玛德。”
“有点事，先不回二中了，11点准时到体育场就好，我在那等你们。”
发给了张清华。
“十一点准时到，不用提前。”
又发了两条同样的消息给陈国伟和陈德奎。
拦了个出租车到了体育场，这个时间点体育场已经没有人了，主要的路灯已经关注了，还剩下周边一圈小路灯在照映着体育场，比较黑，但是冬天的雪的反射光芒，还能勉强看清。
慢慢走到主席台下面的凳子上坐着，这个位置背对着路灯，所以更黑，也正是此刻王子诺需要的环境，在思考，从什么时候这样的。
初二的那次打架？想了想好像不像，那段时间自己也没那么冷。
退伍后创业的时候？或者创业失败的时候？也不对，那时候李瑜琳早就有男朋友了。
在部队里的时候？更不可能了，我党在身边，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变成窝囊废呢。
中间...噢，中间还有一次次的去后门看李瑜琳，还有那次开始都没开始的孔明灯表白。
应该会那次表白吧？毕竟那次以后第二天张尚京就给自己发消息了，说李瑜琳把东西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知道这个消息了以后也没有下一步动作，王子诺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在患得患失，一直犹豫到自己离开了县里。
王子诺感觉自己心里有两个小人一直在对着骂：
一个叫做人生阅历的小人说道：
“你就是个窝囊废，这么明显的信号了你还不去追，不是窝囊废是什么？”
一个名字叫做窝囊废的小人再说：
“屁，当时只是犹豫！毕竟人生有三大错觉！况且你追人家好女孩对她有什么好处！”
阅历：“屁，你不窝囊废想第二次表白你不表，比李瑜琳还提前离开，走的还那么干脆，换联系方式、断以前关系断的却那么干脆？”
窝囊废：“你懂个屁，我怕伤害好女孩，你自己想想，你是好人吗？”
阅历：“什么怕伤害好女孩，你那就是怂！”
窝囊废：“我怂个屁，后面上那些女的，你看我怂过？”
阅历：“那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窝囊废：“滚尼玛的，那不是我？”
阅历表示我给你一巴掌！
窝囊废表示我给你一电炮！
...
王子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思绪完全控制不了，明明很简单的事但是却乱的不行。
时间过去了许久也没想通。
归根到底就是明明知道有足够的能力给好女孩幸福，美好的未来，但是就是有那么一道声音告诉自己，你哪里好？
忽然一阵吵杂声慢慢的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