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还能怎么办?要不你先上去打头阵,我负责后援?”
“滚你丫的,你自个咋不去,让我去送死!”
我和刘瞎子背对着角落里的墙壁,因为现在真的退无可退了,门外是龙龟,窗户外面则是未知的危险,现如今可谓是两面包夹!
我们俩目光不约而同的撇向了那半遮半掩的门,门外则是漆黑一片的空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我总感觉里面有有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那里盯着我们。
仿佛只要敢移动分毫,对方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和刘瞎子撕成碎片。
我咕噜的咽了一口吐沫,身体又往后挪动了一点。
一股不知名的恐惧感悄悄涌上了心头,蔓延全身,我仿佛如遭雷击,被定格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说真的,这一刻,我真的很怕,怕对方突然进来,怕自己会因此丧命,变成一具森森白骨。
我还有许多理想没有实现,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1分钟...5分钟...15分钟...30分钟,平日里很容易被消遣过去的短暂时间,在这一刻,却显得无比的煎熬漫长。
足足过了半个钟头的时间,对方仍然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我和刘瞎子就没有那么好受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流出的汗水给浸湿透了。
空气中散发出了浓郁的汗臭味,令原本压抑的氛围缓解了许多。
门外又一次的响起了声音,只不过这次由近至远,对方显然是离开了。
原本紧绷着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我躺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大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暗道可算是逃过了一劫。
我和刘瞎子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不过片刻后又一次的被愁容给占据了。
那龙龟是走了没错,但也只是远离了我们房间,可是依旧还在客厅里,并没有离开这座房子啊。
也就是危险还没有彻底解除,我们搁着乐呵个屁啊,想起这些,我们一时间又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既然答应了别人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那就要言出必行,必须要做到,不能食言,否则会对以后的修行之路产生莫大的影响。
因为术士界一直以来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1、主人家委托自己帮忙时,在酬金确认后,不能二次加价,2、超出自己能力承受范围之外的事,绝不能为了贪恋钱财而接受,3、对于穷凶极恶之辈,可以怜悯对方,但是不可出手援助,否则会影响到因果!
“或许可以试试那招...”刘瞎子低声念叨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稻草人,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涂抹在上面,将其放在了地上,过了一会,那稻草人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门外。
那稻草人神采飞扬,手持着一把木枪,脸上的五官与刘瞎子有着几分像。
看上去就像是被赋予了灵魂一般,只不过相较于前段时间,所见到的纸扎童女,略微了逊色几分,不过仍然不容小觑。
那稻草人出去了有一会时间了,可是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不禁令人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我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只是还没说完就被刘瞎子给打断了。
“打住!”刘瞎子不耐烦的向我挥了挥手,道:“那稻草人当中有着我所注入的半成功力,即使输,也能坚持一会,总不可能毫无动静!”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打斗声,以及玻璃破碎的清脆响声。
这场战斗终于开始打响了,我和刘瞎子对视一眼,双方皆是面色一喜,我们便开始耐心的等待战斗结果的到来。
根据那那打斗的声音可以看出双方的实力差距并不悬殊,一时间打得旗鼓相当,根本就难舍难分。
只见刘瞎子两眼紧闭着,仿佛就像是在反应这什么。
忽然,他双眼猛睁,脸色难看至极,直接吐出了一口黑血。
“怎么回事?”我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看上去病怏怏的刘瞎子。
刘瞎子脸色苍白,语气虚弱的开口:“那龙龟终究还是更胜一筹啊,趁着我分神的空隙搞偷袭,打中了稻草人的要害部位,我这才败下了阵来,我输的冤啊!”
本来对于刘瞎子之前的话毫不在意,可是确凿的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相信,施法者不能做到安然无恙这个事实,当稻草人受到伤害的时候,同样也会受到影响!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事情,眼神迷茫的说:“那现在该怎么办?静观其变,还是主动出击?”
刘瞎子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残忍,说:“别着急,尽管咱们败下阵来了,但是那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我通过稻草人的视角看到了,那龙龟至少受到了重创!”
我也兴奋起来了,说:“那咱们乘胜追击吗?”
刘瞎子脸上的神色被愤怒占据,直接给了我一个脑瓜崩,说:“不要加咱们,我说的让你去,没看到我是重伤患者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我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脑瓜子,委屈说:“那这不是让我送死吗,连你都不是对手,更别提我了。”
刘瞎子扶着额头,无奈说:“我说你怎么那么笨呢,那龙龟已经陷入残血状态了,我也重伤了,我问你,现在具备战斗能力的还有谁?”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难免会有些紧张,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死了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