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清说完发现办公室的气氛都凝固了，李黎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到：“你是想说我们把社会纳入大模型是不行的？”
姜志清这才发现了办公室的古怪气氛，连忙解释到：“哦，看来大家都误会我的意思了。用各个朝代的文献记录中的数据来分析和比较不同社会时期的社会发展水平当然是有意义的，也是必要的。我说的在具体分析历史事件中用主观因素影响客观因素的方法来进行研究。这是我没有解释清楚，这个主要针对人的行为的研究，不是社会本身的比较，社会本身的比较可以用生产力水平、科技、教育等多个维度的数据是可以衡量的。”
李黎听完解释，想了一会，说到：“这个问题的确在困扰我们，我们可以用数据衡量社会本身的发展，但针对个人就失效了。比如现在的我们社会，一个月收入一万的人觉得日子还过得去，每个月挣上千万的人却认为自己过的很痛苦。每个个体对于生活要求的不同，他们的行为也会不同，每个人的喜怒哀乐是不同的，社会只是取最大公约数的公平。这也是数据没有办法说明的。但是我们的研究也正是这样的目的，更加详细的数据，能够得到最更合理的解释。”
李黎看大家再没有继续发言，就总结说：“今天大家很不错，尤其是姜志清能够通过研究人的主观行为转化的研究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启发意义，大家继续努力吧！”说完就离开了。
刘子君走到姜志清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到：“你这次可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我都怀疑你是想把大家搞解散呢？”
看着姜志清疑惑的表情，刘子君进一步解释说：“我们的项目组要是做的没有意义，那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姜志清看见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是一副赞同刘子君说的的表情，不由得惭愧到：“我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不知道研究项目还能撤销。”
顾圆圆叹了一口气说到：“只能说你以前的老师对你是真的好，我以前参与的项目都是老师的项目，我在里面打下手。有的项目就是老师觉得很有价值就立了项，后来开题了进入以后又发现没有进展，最后就撤了。”
何惜君说：“我也遇到过。”
刘小妮和张婷婷也点头表示他们也遇到过。
姜志清这才发现他的情况很特殊，他想起了自己的研究生生涯，发现他的项目都能做到最后并且拿出论文，现在看来题目都是老师朱子清甄选过的，看来是自己欠了老师的大人情。
姜志清下班以后联系了朱子清，对他再一次表示了感谢，表示自己开始有点理解了教授的赠言。
朱子清表示：“你现在能够理解我能欣慰，因为现实中科学研究面临的情况就是这样，我也不可能说着光冕堂皇的话让你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你现在也看到了，科学是件苦差事，长时间的坚持也不一定有结果，所以我们有需要大毅力和恒心，需要具有奉献精神。科学是需要广泛的研究才能有结果，是需要人数的，是需要时间的，也是极其耗费资源的。科学只有一大批有奉献精神的研究者和社会的支持才能继续走下去。所以我才那么做，我们需要更多的同行者，这也是我告诉你的同行者的意义和内涵所在。”
等到了周末，姜志清还是坚持了自己的习惯，一面听歌一面慢跑，熟悉的时间和地点，这次没有看到李黎，有点奇怪，姜志清想着。
到了周一，李黎走进办公室，先是总结到：“上次姜志清提到的问题，是值得重视的，但是这也是因为继续项目的目的所在，人为的因素固然重要，但是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却不会因为人而改变，就像河水的流淌，碰到大的石头它只是拐个弯，但是向下的趋势是不能改变的。好了大家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