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口干唇裂、胀痛难忍。
尽管无比的煎熬与痛苦,林映纯却没有呼喊出来亦或是发出求救的声音。
等到欢声笑语伴随着轻快地脚步声渐行渐远,林映纯这才扶着洗手间的门,缓缓地站起来。
从地上起来后,林映纯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静静地依靠在洗手台边上。
湿漉漉地头发不停地滴着水珠,洁白的校服裙早已布满污渍。
林映纯并没有哭,只是麻木地开始清理身上带有味道的衣物。
当说不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那剩下的只有麻木。
哒哒。
学校的洗手间并非个人所有,只是当发现那目光夹杂着讥讽与轻蔑,林映纯也只能无声地低着头,只是擦拭污渍的双手又用多了几分力气。
林映纯无条件厌恶着自己的一切。
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林映纯想不明白。
她从小就很笨,福利设施里别的小孩学会说话的时候,她只能咿咿呀呀地叫唤着。
当别的小孩快乐的撒腿跑步、用语言沟通时,她只能说一些简单的单词。
她的脑海中总是会出现一些听不懂的语言与词汇。
林映纯听不懂,也不能理解。
于是乎最笨的她自然而然成为了所有人“宠爱”的存在。
不论是在福利设施还是在学校里。
林映纯尝试过,但大人除了劝解也无从下手。
于是被“宠爱”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从小学步入初中后,林映纯逐渐明白了脑中出现的语言与词汇是来自海对岸的中文,只是她知道归知道,她却没有学习的地方,而她也厌恶着学习。
地球并不会因为谁而停止转动,时间也不会为谁而暂停。
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对于福利设施的孩子而言,16岁与18岁是两个最为重要的年纪。
16岁可以申请主动离开福利设施,在社会上尝试着去立足。
18岁则是福利设施强制要求离开的时间。
林映纯数着日子,在16岁生日的当天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急步地来到福利设施院长的办公室。
咚咚!
“请进。”
“是,失礼了,院长。”
小野夕看着走入办公室那娇小瘦弱的少女,不用言语她明白对方的来意。
“决定了吗?”
“是,院长。”
林映纯抿着嘴,怯生生的从身后拿出申请书。
16岁依旧属于未成年人的范围,在法律规定下每周只有28小时的打工时间并且还需要家长同意,收入也必须交给家长。
但如果能够出具福利设施证明,那就不需要遵守相关的规定,而是能够或许和成年人一样的劳动时间与费用。
当然因为福利设施的孩童上的是专属学校,所以在学历上没有任何优势,能从事的工作自然在十分狭窄的范围内。
小野夕迟疑片刻还是接过林映纯递过来的申请书并从桌上拿出两份制式的福利设施证明,拿出印章盖上后,再交付给林映纯。
“一个人生活往往会更加艰难,如果遇到什么问题的话,可以联系我们。”
“救助金在川上那边领取,另外需不需要我们先帮你安排一份工作?”
林映纯先是双手接过证明书,随后想了片刻才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