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当初应徕接回家时,高慧思和应知淮兴冲冲给应徕挑的。
而如今看来,应徕好似从未真正融入这份忽如其来的爱意中。
得到允许后,陈佳怡在衣柜里一件件拨找着,等看见一件旧校服时,忍不住疑惑开口:“岁祈姐的校服怎么会挂在应徕姐你的衣柜里?”
陈佳怡看着应徕衣柜里那件校服领上的名字图腾,她曾在许岁祈衣柜里也看到同样的图案。
“那是岁祈借给我的,我一直忘了还。”
应徕取下那件校服,指腹摩挲着绣线织就的图腾,望着不远处的许岁祈道。
她当年不仅忘了还,还成日穿着这件带有许岁祈名字的校服“招摇过市”,彰显着自己与许岁祈有关。
好似在青春时期与一个人亲密无间是多么简单,无数流言便能将她们捆绑在一起,纵使是对立的两面,纵使是灭不尽的痛苦,但只有她们知道,在无人知晓处彼此是最坚实的后盾。
可如今长大了却越走越散,如今一个姓许,一个姓应,明明比从前有更多可能去打破世俗的禁锢,鲜少人知晓她们曾经的关系和过往,少了对立,淡了痛苦,可却也仿佛失去了最紧密的联系。
“你还要吗?”
应徕把衣领处的图腾攥在手心,使校服垂覆在掌上,然后伸前手问。
许岁祈默了许久,唇角一勾笑道:“不用了,还是给你吧。”
…
等大家都洗漱过后,气氛也并未活跃起来,应徕坐在沙发一角百般无赖地看着电视节目,而陈佳怡和许岁祈则坐在另一角,有一搭没一搭地就着聊天记录聊着支教物资分配方案。
等十一点多的时候,应知淮才打电话过来。
“我和妈妈在你周阿姨家打牌,跨年的时候应该赶不回去了,一楼杂物房里面放了几个买来的烟花,你到时候和岁祈一起把烟花放了知道吗?”
“必须要放!这个彩头不能没的!”
杂乱的麻将碰撞声中,高慧思又在隔壁补充了一句。
“去吗?”应徕挂掉电话后第一时间对许岁祈道,“爸妈让我们去把杂物房里的烟花放了。”
“好。”
许岁祈没有一丝犹豫,跟着应徕一起去到一楼杂物房,把买的几块烟花搬到前院。
“还有六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