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眸在看向她的时候, 立马就恢复成了盈盈水色的模样,让人怜爱。
但很明显,安可现在已经对她这副装可怜的样子有了一点抗性了,只是无奈道:
“别玩了, 我只是……”
语还未从口出, 脸颊就先浮起了半边薄红。
“只是什么?”
白靡靠了过来,亲昵地与她额头贴额头, 刚刚还一股委屈之意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
“够了,你真是一天比一天更讨人厌了!”
安可气急败坏地想要推开她, 却反而被白靡一把抓住了手, 女人柔软的唇瓣贴在她的手指间,说话时的热气都仿佛要透过手指上细嫩的毛细血管渗入她的身体、她的心脏之中。
白靡看着她,无比认真:
“我只是……希望这场婚礼能够成为对我们彼此都弥足珍贵的回忆, 所以……”
她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叩叩叩”的敲门声便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将她精心营造的氛围全都破坏了个彻底,饶是白靡这种好性子的兔子,此时都不由得黑了脸。
“叩叩叩”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恰到好处的礼貌与急迫,白靡长长地叹了口气, 又满含怨念地看了止不住笑的安可一样,终究是放下了恋人经过几周养护重新又变得有肉感起来的手, 任劳任怨地去开了门。
路权不愧是在政坛浮沉多年的老油条,刚一进门,就发现室内的气氛不对,他打趣道: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在外人面前,白靡始终是那副进退有度、八面玲珑的模样,此刻也不例外,嘴角疏离的笑意没有半点破绽:
“哪有,请进吧。”
路权也不说穿,笑呵呵地像个二傻子一样就走了进来,和安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威风凛凛的典狱长模样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安可小姐,你恢复得还好吗?”
“典狱长先生,您直接开门见山就好。”
安可对路权的态度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差,只能说是冷淡加客气。
路权心里有些可惜,毕竟其实他对安可其实还是有些好感的,共事意义上的。
“那我也就不客套了,这次来找您,主要是想跟您说说有关叶挽人的事情。”
“这次不需要回避了吗?”
“当然是不需要的,毕竟您和白靡小姐都是本次事件的直接参与者。”
双角兽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将非人的色彩全都掩藏在了眼底。
比起路权的坦诚来,安可却是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