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不知过去了多久，赖露露用手指掐灭了烟蒂，嗓音飘忽不定地问道：
“哈皮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来看，可能性为零。”廖思琦将驾驶位的车窗升高了些许。
“原来是这样啊......”赖露露长叹了口气道，“那请你们能好好的善待哈皮吧，尽量不要让的感觉到痛苦。”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它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它了......廖思琦忍住说这句话的冲动，无奈地叹息道：
“我们会的。”
沉默，剩下的只有无言的沉默。
隔了一会，开车的廖思琦摁了下喇叭，提醒绿灯了还没反应的前车后，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你有和受害者在一起？”
“对啊。”赖露露实话实说道，“昨天晚上他因为那个女人想要动手打我，我和他吵了一架，所以就摔门离开了。”
廖思琦瞥了眼车内后视镜里的赖露露，状似随意地说道：
“你男朋友的死亡时间，就在昨天的晚上。”
“你不会怀疑我吧，搜查官小姐。”赖露露一脸无辜地回答。
廖思琦略感好笑说道：
“既然都有我们介入了，你觉得你会有杀害自己男友的嫌疑吗？”
他旋即自问自答般继续说道：
“就算有，你也是想他死，而他就恰好被‘伪物’杀死了而已，跟你并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赖露露颇为赞同地附和道：
“你可说的太多对了！他就是活该！”
廖思琦眨了下眼睛道：
“你得庆幸，昨晚你男友要打的举动，要不然两名受害者的其中之一，就是你了。”
“两名受害者？”赖露露敏锐捕捉到了这份信息，好奇地问道，“还有个人是谁？不会是那个贱女人吧。”
“没错。”廖思琦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哈哈。”赖露露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我就知道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居然最后还死到了一块，他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廖思琦应景地跟着笑了笑道：
“如果有空的话，我建议你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韩子柒附和地点了点头。
“没事。”赖露露止住了笑意，摇头拒绝道，“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
廖思琦没有多说，抽空在等红灯的时间里，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等到红灯结束，绿灯亮起，她将手机切换到了飞行模式，按下了发送。
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车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直到车辆驶入案发现场的附近时，廖思琦单手操作着手机，在没有引起赖露露的注意下，解开了飞行模式。
叮咚！
韩子柒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廖思琦的短信后，控制住扭头的动作，点了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个女人有古怪。”的短信，以及刚才廖思琦和赖露露对话时注意到的细节。
“你在看什么呢？小弟弟。”赖露露注意到了韩子柒的动作，难掩好奇地问道。
早已有所防备的韩子柒，继续划拉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我姐问我今天怎么还没回家。”
张口就来？廖思琦嘴角略微勾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音。
赖露露“哦”了一声：
“你姐姐知道你是做这份工作的吗？”
“知道。”韩子柒点了下头道，“她倒还挺支持我做这件事的。”
赖露露略作思考道：
“换做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弟弟接触这么危险的行业。”
不等韩子柒开口，廖思琦笑着打趣道：
“可能虎父无犬子吧。”
这是一个典故。
“怎么说？”赖露露饶有兴趣地问道。
廖思琦轻笑了一声：
“听说过政厅的韩文君吗？”
赖露露微不可见地颔首道：
“听过。”
“那就好。”廖思琦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地微笑，“这位就是韩文君的亲弟弟，听懂掌声。”
啪啪啪！赖露露热情鼓掌。
“......”廖思琦一阵无言。
她借着这个机会，保持住沉默，将车辆停到了一处不妨碍交通的位置，带着韩子柒和赖露露走到了案发现场。
在通过身份的验证后，廖思琦特意没用手机联系墨倾城下楼，而是将韩子柒和赖露露留在了楼下，独自进了楼梯。
目送廖思琦消失在楼梯的韩子柒收回了目光，漫无目的地环顾起四周。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凉风从赖露露的方向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