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连观了几场大戏,从林家开始,再以华家结束,平乐算是变天了。
蒋南川果然不负她所望,办事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短短六日便将平乐商会大改,同时也解决了房屋修缮的银两。
“姑娘,我们该启程了。”泠卉提醒道。
沈寒月站在高楼上,俯瞰着平乐刚刚建立起来的繁华。
她已经在平乐徘徊近一月有余,也不知近些是日临都发生了何事,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重生这么久以来还未曾见过那些老朋友们,裴君泽,柳慕晴你们过得可还舒坦,本宫回来了。
“走吧。”
裴君泽此番去往徐州赈灾也该回来了,如若她没记错的话前世裴君泽可是立了大功。
为朝廷除去了一害,但也没有解决根本原因,否则太子也不会被害,他也不可能登上皇位。
那名粮食监察使分明是受人指使,一个六品官员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明知上面下来的当朝皇子还敢将赈灾粮调换。
如今的天启早已被世家腐蚀,平乐就是最好的表现。
皇帝更是昏庸无道,仅凭世家的几句谗言就不顾现下状况,不顾百姓死活发兵攻打北宸。
北宸四面环山,易守难攻,但北宸几乎都是山城没有广袤的平地供其练兵,所以军队匮乏,这也是北宸在此次战役打败的根本原因。
天启往上是北宸,面前正对着的是南疆,下是盛祁。
盛祁与天启曾有联姻的关系,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平静无波。
而南疆生活在荒芜贫瘠的戈壁滩上,吃不饱穿不暖,而他们的正对面就是广袤无垠的大草原,那里资源富足,是天然的跑马场。
这么多年以来两国的战争从未有过平息,建安王一家更是与南疆有着几代人的恩怨。
蔺家世代镇守边关,他们久居草原是天启的前锋,是大草原上自由奔跑的野马。
可这几年来朝廷的腐败,世家的侵蚀,远在边关的蔺家早已力不从心。
没有充足的粮草,没有上等的兵器这仗要如何打。
马车猛然停住,沈寒月一不留神一个前倾加后仰脑袋重重地撞在马车的木板上。
沈寒月疼得龇牙咧嘴。
“发生了何事?”泠卉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询问。
庄敬承冷眼看着马车前突然窜出来的女人,“突然窜出来个疯女人,我去把她打发了。”
低下的女人见到泠卉,两眼放光如同看见了希望,“泠卉,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
林婉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边慌张回头。
不过短短半个月不曾见,林婉儿仿佛变了一个人,她蓬头垢面浑身脏污狼藉,衣服被撕扯开露出白净的臂膀。
说她是林婉儿,泠卉都不愿相信这会是那位打扮得体的富家小姐。
“你个臭婊子竟然敢打我,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个粗糙的壮汉追上来,一个巴掌不由分说地落在林婉儿脸上。
这个巴掌壮汉使出了全力,林婉儿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大汉抓起她的头发就要将她拖走。
林婉儿回头一个咬在壮汉的手腕上,壮汉吃痛一把将她甩开。林婉儿乘机爬到马车面前向马车内的人求救。
“阿瑶……阿瑶……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
“我之前陷害你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我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愿意救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