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死时,已有三月身孕。沈寒月知晓后也只觉惋惜,聂家从此再无后代子孙,一代忠良死得不明白。
“我们打个赌如何?”沈寒月的红唇微张,吐出一个让人惊异的字眼。
红绡没头轻挑,顿时来了兴趣,“你想赌什么?”
沈寒月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上的筹码,“来一局,我若赢了,你便为我效力,且不得有背叛。”
红绡微微一愣,随即轻笑出声,“要是我赢了呢?”
“你若赢了我替你保下茗香坊,查明当年聂家灭门的真相。”
红绡随即大笑起来,“你这小姑娘倒是有趣,茗香坊是朝廷的产物,现在是朝廷要拿出来拍卖,你如何保得下?”
“聂家灭门本就有隐情,老将军立下赫赫战功,皇帝老儿早就坐不住了,又有世家在哪儿搬弄是非,你要如何查明真相?如何还聂家一个清白?”
“调查聂家一事无疑是在与世家作对,我倒是无所谓,可此事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届时你连自身都难保。我凭什么和你赌?”
“就凭这个。”沈寒月拿出一块纯白无瑕的玉佩,上面赫然镌刻着一个“玥”字。
红绡又怎会不认得,她虽与那位没什么交集,但与如意当铺的老板娘关系匪浅,偶尔在如意当铺会听如意提起一些关于那位的事情。
有时苏林玥去如意当铺,如意还会拿那块玉佩打趣他。有好几次红绡都在场,多少知晓些这块玉佩的来历。
“你想怎么赌?”红绡问道,这算是答应了。
“就赌最简单的,猜大小!”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边开赌局,很快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在得知是有人要与红绡赌时,大家顿时热情高涨。
谁都知道来了茗香坊千万不要同红绡开赌局,她可是老赌手,和她赌不输个倾家荡产才怪。
围观群众都在开始猜测是谁不自量力。来的是生面孔,还是一位姑娘,戴着面纱看不清面貌,更是引人遐想。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在赌桌上坐下,都怀着志在必得的心思。
庄家开始摇骰子,围观人群紧张地屏住呼吸。骰子落地就等她们二人下注,红绡毫不犹豫地把筹码放至大的那一边,反观沈寒月她下注的是小。
众人皆是一片唏嘘声,红绡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这么久以来她就行为输过。
沈寒月似乎并不在乎输赢,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对最终的结果并不关心。红绡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那种不安地感觉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从下注到开蛊竟如此淡定。
气氛又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毕竟沈寒月表现得实在太过淡定,淡定得反常。
庄家揭开骰盅,三颗骰子呈现出两个一点,一个四点的组合,显然是小。红绡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沈寒月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来,是我赢了。”沈寒月轻轻地说着,将筹码全部收入囊中。红绡回过神来,看着沈寒月,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她竟然输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