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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叄、相差一次剖白距離的所謂正邪 五15(1 / 2)

“北斗引道,七星化霧,速請各路神通破障煞災。”

驟眼普通不過的羅庚。

它是每位替人解風水的師傅都必備的工具。躺在陳大錦手掌的這個,另藏奧妙之處。衹要唸咒開光,上面一圈又一圈的時辰、五行、方位等數據便會跟隨所測的東南西北而自動調節。

這玩意兒聽著方便,然而真實是不常被需要。因為陳大錦辦這類型的事時,都直接感應問神──想起連自己家的老頭也幾乎沒拿它出來,唯一次記得派上用場的情況,是訓練初期靈感參差的某徒弟。

由於這羅庚是前人依古書改良製造,本身的器械精密巧妙。開光形同提供啟動電力,電力一旦接洽便運轉,其忠誠地執行計算的功能,非關落法者的根底深淺。

正如現代的汽車導航系統。遇著訊號衛星故障,人們還是可以閱讀地圖──的確不甚便捷,卻仍夠發揮作用。

加上是藉觀音大士指點迷津發現的,更沒理由不去信靠。

陳大錦的掌心托著羅庚,順時鐘緩緩自轉,讓指針分別停留八個方位地進行運算。

“嗯?”

羅庚在他繞了一圈正朝著廟內的時候。

傾聽安謐中手上的精密器械,各層刻畫了所代表數據的銅質圓弧運作當兒,細細柔柔膩膩的金屬磨擦聲。陳大錦開始有點走神,衹怪先前的七個方位統統合格過關,沒顯示異常。

就是料不及情勢老套地、竟然把問題推至壓軸戲般出場。

羅庚停穩的一剎他被以闖入的霸道聯想方式唬住整個人彷彿遭甩了巴掌的清醒得要跳起來──

“仆街了。”

丟下剛辛勤提供服務的工具,陳大錦風一樣衝到存置紙符的抽屜翻箱倒篋去。卻驚覺那些其實不足應付;遂本日第二度地、直接跑出廟宇,往反方向奔走。

雖然拖鞋穿得很習慣了。

疾步起來總有要摔倒的不舒暢感,一併腦海中徘徊著幾乎肯定的揣測牽引的憤慨、在陳大錦抵達寧香堂推開鐵皮閘目睹那彷彿已大事不妙的局面時,馬上就演變成溝通不能的暴跳如雷。

因為倒卧地上一動不動的女性、桌子的法陣,太似抵抗失敗的狼狽落難。

他憑空畫的符咒快又狠,不理勸阻地準備打出施予不速之客傷害──高䠷的短髮身影直接擋在跟前,白茶湯雙眸透露烈酒液的危險氣息。

不惜要跟全世界為敵的剛頑。

一如那她守護了三年的秘密。

……“不是你想的那樣,陳師傅。”

觀察長輩的表情微細,陶思安小心把那施法的手搪離軌道,情況的危急與緊繃程度,簡直如箭在弦,一觸即發。

“牠是來求助的茂草岩山精──”

“──我不是山精。”

“──它不是山精。”

那前後的反駁內容一致,白茶湯色澤包涵的瞳孔詫異地猛然收縮。情況瞬間得到更新,陳大錦的矛頭再次指向敵方、陶思安竟直接無視並轉身:

“那你是怎麼帶山上的遊魂和怪來這兒的?”

“──還有怪在?阿女,你快讓開。”

“茂草岩給走火法咒燒燬了。你們口中的山精散盡修為,讓大部分受庇護的遊魂和怪脫離地域約束,防止被下咒者捕獲。”

氣氛由於披露的內幕,從開戰的邊緣,回落至沉思的啞寂。

肯定身後的長輩已不會動干戈,陶思安倒退兩步,跟他平排,邊交疊手臂。很快得出一個問題:

“『下咒者』想做的是什麼?”

“有派得法卻心術不正的『粉腸』,在地下搞煉魂替人延壽或落降頭什麼的。主要活躍印尼、泰國,但近十幾年開始在香港出現。山精的庇護範圍有大量安定的遊魂,那班『粉腸』固然看作是狩獵場一樣的好地方。”

年齡較大的輩罵的“粉腸”本意指豬內臟某部份。那外型是不討喜地軟糯糯且蒼皚皚的沒個性存在,因此這應用引申充斥歹義。

替代解釋這相對不重要及早料到片面的陳大錦踏前,認認真真感應了這靈體一遍。知道後輩在緊張,遂扭頭投放了個證明自己冷靜的眼神,順勢打住她即將查詢的好奇。

“那些可以等等再搞清楚。倒是,你……雖然非山精,但有類似法力。這什麼情況,分到山精的力量?抑或是你本身的?──還有,『散盡修為』的意思、不是指牠『死亡』了吧?”

依據方德勤起的車公卦,山精該當並未身殞,卻難料傷勢如何。陳大錦隱隱覺得這山火既然令牠離開茂草岩,情況多數不甚理想。

衹是意料不到。

法力高強的山精,竟肯真確若字面上的散盡修為,讓遊魂等逃離悲劇。

在靈體奉上一株鮮嫩異常的小枝葉並道明第二個期許時,負責接收第一要求的陶思安才頓悟為何它沒把自己算進協助對象中。

“這事不用講了。那些都是上天的規定,我們不能隨便──”

“沒有在隨便,你也聽到原因──”

“阿女。我們前輩沒把好關,把你連累進來受罪我很過意不去。山精需要龍脈的力量,本來應該找我的。誰知道最後是個有修為的靈魂取易不取難地誤闖寧香,將事情複雜化掉。所以,我會處理,你不用想,也什麼都不必再做。”

“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將它打散罷了?”

把那為首的靈體鎮收符中,他表示得回廟取別的法器拿下醫館困住的一群怪。陳大錦沒直接答應任何要求,衹說句“跟我走就行”便褫奪了其意識,令陶思安錯愕的追趕著長輩返程的身影。

“若記得自己的名字或親故,我會度化。但它都講了記不得,我沒可能這樣放任有修為的靈魂自由。你該很清楚規矩及連帶傷害這回事,陶氏──”

“『我』的規矩向來是找上門就幫。”

“難道要你殺人都幫嗎!”

“它剛剛求我們去殺誰了嗎?!”

正戴著耳機的年輕女子低頭按著手提電話走過車道另一邊的行人路,壓根沒留意不遠的對面這兩者互相咆哮著,更夾帶越發怒不可遏的誇張肢體動作。

為陶思安難得的一句大罵而停住,他本能的想回首,可是太清楚自己會心軟、遂咬緊牙關充耳不聞地繼續走。

“所以『一旦做到顧己及人了,反過來,有一定權利尋求幫助』,就盡是些漂亮說話而已?”

當時讓字句出口,他早抱著被對方拋諸腦後的覺悟。這下驚訝的是陶思安居然片語不漏地存放,令陳大錦險些鐵不下心再度頓歇。沒打算等待應允的一方,又馬上開腔:

“山精默默替我們修法的一眾做著該做的多年後,更肯無疾而終犧牲。茂草岩上的靈魂、怪、山精或什麼都好──鎮守區域的功德就一丁點也沒積累下來?你還用行動來告訴我、那靈魂是處於最沒資格請求幫忙的位置?妙極,直白得不能再直白,我服了。”

拖鞋的踩踏聲在六秒後完全靜止。

除了因為被自己的說話狠狠由內至外拷打,他也真的被對方的論據重新提醒某些看法。少時父親教授的種種之中,在好不容易熟練夠應用的大顯身手前,均會受千篇一律的囉唆囑咐。

“縱橫生死道上,沒一個絕對基準。到最後,衹看你那良心是否還有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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