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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34(2 / 2)

“我看就是不想给了,不行我去要”三姐气呼呼的说,“小孩子别掺乎”母亲说。“就是拿你傻,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三姐扒了最后一口饭,“嚯”站起来走了,表示一下愤慨。

“那明年房子咋整,钱不够了”,母亲望向父亲,

“那就先把砖瓦买了,地基打了,然后旧房子一卖,咋的也能盖的差不多,能住进去就行,里面的慢慢挣钱慢慢弄”,母亲听完父亲的安排立马多云转晴了,母亲在外边任谁也欺负不了,就是在她这哥面前,每次无论哪个舅舅突然登门,这几个姐姐都提醒“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阱”,可是母亲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三十放完鞭炮,吃完年夜饭,村里各家亲戚的孩子会互相拜年,二舅家几个孩子都来拜年了,每个人都穿了新衣服,我们还是旧衣服只是新洗的!三个姐姐看看人家的新衣服,再看看自己的旧衣服,再看看好像没发现区别的母亲,也无可奈何,这是除夕,年终岁尾是不能惹母亲生气的,否则非得告诉她一声不可,不能光我们长记性,当家做主的人总忘啊!

清明前后地里燎荒打垄之后,母亲买了一些砖,码到了房宅地,全村人也就知道了,大眼睛又要盖房子了,男人觉得娶了母亲的父亲是赚到了,女人觉得嫁了父亲的母亲是福气,家里大姐也到了嫁人的年龄,经过媒人介绍,年前订婚了,等着奶奶过了三周年忌日就可以举行婚礼了。

五月份亲戚朋友都来参加婚礼了,两三年没见的刘刚也回来了,听说在市里盖房子,具体盖啥样的房子大家都不知道,但是能看出发财了,不但梳着一贯的大背头还戴上金手表,脖子上还有个大金链子。刘刚知道母亲要盖房子,告诉母亲,啥也不用买,过几天我全拉回来,咱就是干这个的还能短了咱自己家,母亲拒绝了刘刚,刘刚是个孤儿,记得了当年爷爷的恩情,咱也不能总是人家给就要啊,这恩情会变味的,何况这孩子自己在外边单打独斗的不容易。母亲是拒绝了,但是刘刚的砖瓦钢筋水泥还是都拉来了,村邻一面说着刘刚的本事,仁义,一面说还得有好心哪,你看三爷当年的善心就有回报了,可是说着说着就变味了,说爷爷有辩识人的眼力功夫,一准的看出来这刘刚就是有出息的人,就像说书的说的非池中之物。

二姐前两年中学毕业没有考上中专也就不读书了,因为二姐读书头疼,所以这学习生涯也就结束了,恰巧大姐出嫁了,二姐成为我家的劳动主力和顶梁柱。

大姐出嫁的前一天,晚饭时母亲把我们五个叫到了饭桌前,给我们开了一个小会,“你们都是妈生的,都是有血缘的,打断骨头连着筋,成家立业了,也不要疏远,不要只想着自己,要互相帮助,不要为了钱为了自己那点小算计,把一个爹一个妈的这事都忘了,慢慢就没有亲人了”母亲有些哽咽的说。“行了,你们哪都会变成小鸟飞走的,妈闭眼睛那天,你们也不许干仗,不许不来往”母亲擦了一把眼睛,也许是想起来自己的兄弟姊妹了。大姐是这家的老大,回来参加婚礼的亲人特别多,二姑一家,三姑一家,二大娘家除了二大娘和庆大哥也都来了。三姑听了母亲说的话不禁潸然泪下“听见没?你妈说的对”三姑这又重复了一遍。

婚礼结束,客人都走了,远道的三姑多住了几日也走了,家里有婆婆需要伺候,母亲顾不得家里的冷清,时不时的要去新宅基地看看,展望一下未来,感觉这日子真是有奔头了,嫁过来的时候还是土坯房,经过努力通过自己的双手换成砖挂面,这又要换成砖瓦结构了,自己应该是功臣吧。母亲每天乐盈盈的,刘刚拉来的材料解决了二舅不还钱的措手不及,房号已经批了,按照规定应该先把所住的房子卖了才能批房号,三大伯一句话,先盖也可以,农村自家只能有一个宅基地,如果两个儿子可以再申请,如果是想更换宅基地,就是异址新建就需要把旧房子卖掉,如果没人买,那土地也会先收上来作为集体所有,这房子使用权还是归原房主。

母亲看着批复的宅基地的一页纸,高兴的不得了,这不是一页画着边界线的纸,这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哪,母亲新房旧房跑的更勤了。每天都是开心劳累充实的,每天也是躺下就睡着,不存在现代人说的失眠。这天半夜就听见远远的有个声音喊着“老舅妈,老舅妈”,母亲一下子惊醒,细听又没有声音了,刚闭上眼睛又听到“老舅妈,老舅妈”,这回母亲坐起来,趴着窗户往外看,这大飚月亮地,地面像结了一层霜,跟白天一样,啥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这坐起来就又没声了,母亲觉得是幻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又躺下了,“老舅妈,老舅妈”第三次又响起来了,母亲不管那事了也不害怕,自己叨咕了一句“没做亏心事我不害怕,愿意找谁找谁”,父亲不在家,母亲怕把我们几个吓到,也就不叫了,转头又睡着了。第二天早晨,老董大姑的大儿子小井大哥就来了,瞪着一双瘆人的大眼睛,有些怒气,一进屋就问母亲“老舅妈,昨晚我那么喊你你都不救我一下?”,母亲被问的愣住了“喊我?啥时候啊?”,“半夜呗”小井质问的口吻说,“半夜?”母亲迟疑着,用大脑一遍一遍搜寻啥时候他喊过自己。“昨天半夜我些微听到有人喊老舅妈,那离得老远了,我还以为我做梦呢,就不多想就又睡觉了,啊原来是你喊我啊,在哪喊的,咋那么远呢?”,“我昨天去刘屯喝酒了,回来掉到前边井里了”,他说的这口井就是位于院门外,我家跟兰杰家中间的一口大枯井,很多年没出水,也就那么放着了,没有填埋,据说填埋一口井说道特别多,也不碍事,谁也不想填第一鍬土,就这么放着呗,没想到他半夜喝点酒回来掉里了。“最后咋出来的?”母亲纳闷的问,“爬了一宿多亏我个高,慢慢蹭出来了”,“那你光喊老舅妈干啥,你就说我掉井里了,我是不是就拿个绳子出去了,这老舅妈老舅妈,谁知道是谁啊,声音还那么远”,“嗯也怪我,当时吓坏了”小井不好意思的说着,“我得走了,我妈让我到井口烧点纸,叨咕一下”。“你看叫这名字,还“井”横竖都是二啊!叫人都不会”三姐讥笑着说。

母亲看着出了院的小井,哀叹一声马上回身嘱咐我们要小心,离那口井远点,心里又庆幸这马上就可以搬走了。

小井长的大高个,在同龄人当中属于长相出众的那一个,就比母亲小个十岁八岁的,早就结婚了,家庭条件不好,长的再精神的小伙也会为娶媳妇发愁,经过介绍,娶了后张家屯的姑娘,这姑娘个子矮,长相一般人往下,也是个大学漏子,不知道小井梦中情人是谁,但是这个指定不是他想娶的,结婚不到一周,就动手打媳妇了,但是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她没有像其他挨打的妇女一样,嚎叫告饶躲闪,第一顿挨打之后,她没哭,从此袖口里就放了一把剪刀,无论吃饭干活,随身携带,时刻准备着出手,就这样小井看在眼里怕在心里,这媳妇出手绝对比他狠,自此以后再没打过媳妇。母亲总是赞叹他媳妇,这读书人办法多,屯子里打媳妇的“羊毛丁”多了,被打的除了喝药就是上吊,最终挨打的还是挨打,嫁给小井白瞎了。

母亲常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哪个坟坷了是他打死的,被打的媳妇就是怂”,有四个闺女的母亲常常担心,时不时在我们跟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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