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醉春楼的余年本来想直接回三宝观去的,可心里总有点不太瓷实,回到半途时,身躯一转,往东来酒楼走去。
不一会儿,常山县又下起了大雪。
少年行走在黑夜与雪色之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背后道剑,在鬼怪横行的黑夜,才稍稍有些心安。
东来酒楼。
依旧是李家的行当。
常山李家,握着常山县所有勾栏赌坊,酒楼客栈的命脉。
余年站在楼下,双手放于嘴边,哈了一口气,丝丝暖意从手掌缓缓流向全身,在驱走寒冷后,看向东来楼上。
不愧是常山县最大的酒楼,此时此刻,那二三楼的厢房都亮着点点烛光,由于隔音不好,细细听去,都能听到那丝丝悦耳之声。
醉春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歌姬和花魁是可以跟着客人出去睡觉,可就是不能过夜,也就是不赚包夜的钱。
半个时辰后。
冬魁并没有出来。
余年等的有些困了,真想一走了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直觉,今晚女鬼可能会出没于此。
正当他靠在墙上打盹时,突然之间,他猛的睁开眼,就在刚才,他嗅到了那浓重的阴煞之气,也就是鬼气。
“可让我好等,等会我该怎么吃你呢?”
余年身躯一闪来到东来酒楼的门口,推门而入,寻着那浓烈的鬼气,找到了一间天字号厢房。
只见其门口还站着两个中年汉子,尽管穿着厚衣裳,可也遮不住其浑身的腱子肉。
这两人就是陈枫的侍卫。
“啊!”
突如其来的叫声震惊了三人,那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有着丝丝淫秽之意,他们的眼神好像就是在说,咱公子的床上功夫就是厉害。
可余年却发现了这叫声中的不对劲,他曾久经床事,自然知道女子到达巅峰的声音并不是如此。
刚才冬魁的叫声明显包含着浓浓的恐惧,并没有那种高潮迭起的娇哼声。
女鬼在杀人了!
一念至此,他就要冲进去。
可却被两人直接推到了一旁。
其中一人有些不悦:“喂,你要干什么?”
余年眉头一蹙,有些焦急:“你没听到吗,里面有鬼要杀你家公子,他就要死了。”
闻言,两人并未有半点急促,相反,还互相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他们只觉得余年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处男,在听到刚才的声音后,还以为是房里有人在打斗。
“小屁孩,快回家去吧,大人的事少打听,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就知道刚才那声“啊”是怎么个事了。”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家公子的确快死了,不过是快爽死了,毕竟屋里那骚娘们的房中术是你们常山县出了名的。”
言罢,两人又是哈哈大笑。
余年一阵无言,对于这两个没脑子的武夫,讲道理是讲不通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手捏道法,嘴含道决。
刹那之间,整个二楼被一个极大的青蓝色圆盘所覆盖,此为,奇门!
“坤字,地龙缚!”
“巽字,乘风起!”
“五形道法,塑金身!”
一连三个道法过后,余年终是突破了两人用身躯做成的囚笼,破门而入,也就是这一刻,那两个武夫双脚猛的用力,挣脱开余年的坤字道法。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