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渴不渴啊，我给你点杯伯翠吧。”
程辞看向那几个沉默的男人，暗骂。
平日里都能说会道的，现在没一个说话的，还得让他出来安抚。
顾清娆拂开程辞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语气不明。
“说啊，给谁铺路？”
“让我猜猜，不会是苏音婉吧？”
看着顾清娆这幅笑里藏刀的样子，男人突然低低地笑了。
“小九，你就这么在意苏音婉？”
听着季宴礼这话，顾清娆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说的哪是人话，他以为哪个女人都配让她这么在意的吗？
无非是她喜欢这个男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的危机感。
“我当然在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意你和哪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为她做了什么，那时候你才要惶恐不安了。”
季宴礼听着这话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他总觉得这话好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他强行压制心里微妙的不安情绪。
旁观几人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莫名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粮，明明小九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倒好像二人打情骂俏似的。
男人扯过顾清娆稍稍弯腰，凑到她耳边，拖着腔调，有些欠：“这么想知道？叫我一声...我就告诉你。”
顾清娆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推开他：“臭流氓。”
“好了，不逗你了，回家说。”
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季宴礼便拉着她的手径直向外走。
“这两人就这么走了？顾小九什么时候这么好哄了？”
程辞看了看一点都不意外的两人，有些吃惊。
也不怪程辞这么惊讶，少时的顾清娆一身大小姐脾气，便是说出一句不合她心意的话，都能把他们折腾出花来。也唯有季宴礼在的时候，顾清娆才会稍稍安分些，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说吧，替她铺什么路？”
还没等进客厅顾清娆拉着男人的手有些急迫的问。
“你好歹等我喝口水吧，小祖宗。”
男人唇角弧度渐深，姿态慵懒，是少见的松弛。
“说了会生气吗？”
“看情况喽，这种事我可不敢保证，但我尽量不发脾气。”
顾清娆有些心虚，她直觉觉得自己应该会很生气，大不了她就克制一下自己嘛。
“替她铺路是因为觉得退婚对不住她，理应给她些补偿。”
扯了下唇，顾清娆明显不信这男人说的。
“你对那些往你身上扑的女人是什么态度我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就她这么特殊？”
季宴礼这人洁癖比她还严重，那些女人碰过的东西他转头就会让乔晋都换了，对她们更是退避三舍，怎么就那个女人那么特殊？
“你不信我？”
男人挑了挑眉，有些失望。
“也不是不信，只是这理由不太充分，不足以支撑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