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你最好祈求小九安然无恙,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大概是因为失望到了极致,傅女士反而冷静下来了。
“我会让人宣布从此你和我们顾家再无任何关系。”
此言一出,不仅魏知意惊诧,就连顾父也是不可置信的望着傅女士。
许久叹息一声,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半晌,男人哑着声音应答:“好。”
男人走后,傅女士强撑的强硬姿态终究是维持不住了,趴在顾父身上开始嚎啕大哭。
养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难过,可小九是她的命根子,谁要是伤害她,她就跟谁拼命。
魏知意抱住傅女士喉咙有些哽咽:“伯母,医生说小九有心脏病,以后可能都怀不了孕了。”
“心脏病?小九怎么会有心脏病?不是每年的体检报告都是正常的吗?”
顾父捏了捏鼻梁,语气沉沉:“小九应该是伪造了份假的体检报告。”
“为什么啊?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啊。”
扶起瘫坐在地上几乎要崩溃的傅女士,顾父安慰道:“有什么事等小九醒了再说吧。”
时间过得也快,已经一个多月了,顾清娆还是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这段时间季宴礼天天都会来看她,可每次不是被魏知意赶走,就是被傅女士赶走。
久了,他也发现出了规律,会趁着他们休息的时候通过透明玻璃偷偷地看着顾清娆。
看着躺着病床上毫无血色的女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疼在他的心底翻涌,汹涌的冲到他的喉咙处,堵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对不起小九,对不起。
向来冷峻从容的男人此时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他做了什么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远处的顾父看着男人这幅模样心里五味杂陈,不怪吗?
怎么可能不怪,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的可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虽然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也分厚度,比起季宴礼自然还是顾清娆更重要,纵使再不舍得,也只能这样了。
上前拍了拍男人肩膀,顾父言辞疏离:“季先生,回去吧,以后我们家的事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爸,我只是想来看看小九。”
顾父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已是平静。
“可小九一定不想看到你,季宴礼,你好自为之,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言尽于此,顾父不再理会怔愣在原地的男人,该去看看小九了。
男人神色空了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去,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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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女士瞧着往日里明媚张扬的宝贝此刻像个植物人一样不会动不会笑,鼻尖一酸,还是忍不住落下泪。
摸着顾清娆有些冰冷的脸庞,她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攫住,有闷闷地疼痛感传来。
“小九,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要是出事了妈妈就跟你一起去了。”
沉浸在悲痛当中的傅女士没有发现女人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
“伯母,去吃点东西吧,我来照顾小九。”
听见魏知意的声音傅女士擦了擦眼泪,再开口时已经平复了许多。
“知意,不用了,你看看你这么多天为了小九连休息都怎么休息,快去睡着吧。”
瞧着魏知意眼下的乌青,傅女士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