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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离别(2 / 2)

此刻的千将林乌云密布,飓风袭来,骤雨将至。莫宅外的梧桐树下,凌空而立着两道虚影,“你为何不愿意放过这个孩子”。一击而过两道虚影消散,千年的梧桐树似乎是被雷劈了一般,燃起大火。屋内的莫宇陷入昏睡中,对外面的情形不得而知。一夜的强风暴雨席卷了整个千将林。

看见门外千年梧桐古树变成灰烬,也显得毫不在意。只是在认真很清理着莫宅的每一个角落,也许是想从某个角落找到自己的姐姐。

莫宇来到莫家祖宅-紫竹林,眼前一片荒芜,祖宅的破败超乎莫宇的想象,似乎此地已经尘封了千年之久。曾经的刀剑留下的痕迹,依旧存在,满地的枯骨,向后来者证明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第二日,雨过天晴,千年的梧桐古树早已化为灰烬。地上睡了一晚的莫宇苏醒过来,站起身来看了看莫惜儿的房间,看着那些礼物都是莫宇以前送给姐姐的,却再也没有熟悉的身影。

莫宇的记忆其实是在一石先生来到青石崖后,莫宇所有记忆的开始,关于姐姐为什么会那么强大,在莫宇的记忆中一点痕迹都没有,面对这点。姐姐似乎很陌生,但是记忆中的姐姐,对自己的呵护,无微不至地呵护。莫宇将姐姐的遗物埋葬在梧桐树的灰烬下。

莫宇就这样日日清理七日之后,转眼望去,莫宅焕然一新,唯独没有留下点滴关于昔日的痕迹。莫宇静静地站在路口的石桌旁,消失的梧桐古树,上山的这条路经历那一夜的雨,杂草开始生长,渐渐地将上山的路遮住。莫宇一站又是数日,已经不记得回到莫宅多少天,上山的路已经没有,打扫完的莫宅又蒙上了尘埃。

莫惜儿的房间,端坐的莫宇翻阅着姐姐一直秉读的医书,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中莫宇趴在医书上睡着了。

“小宇,来找姐姐呀,姐姐带你离开”莫宇身处于一片黑暗,缥缈的神隔音从黑暗的一个方向传来,莫宇循声呼喊着姐姐,只闻其声四周却不见姐姐的身影。莫宇着急着哭喊着,心绪再一次的崩溃。突然之间黑暗退去,莫宇出现在青石崖山顶,这里是莫宇和姐姐来过的地方。

莫宇站在这里曾经的地方,青石崖的绝壁之上。看着莫宅的方向,莫宅周边出现了以前不曾见到的光罩,一个破碎的光罩。眺望着青石崖下,远处的千将林,现在莫宇看见了被迷雾遮挡的绝壁之后,下面是一片大陆一望无垠,山川河流尽收眼底。莫宇还想看得更加清楚,拼命睁大眼睛,眼前景象顺变成姐姐的房间。莫宇抬起头看着医书,喃喃而语“姐姐,小宇舍不得你走。”

莫宇起身拿着医书离开,轻轻拉上门眼中扫过房中的每一件物品,姐姐时而看书、时而摆弄着莫宇送的小玩意,时而亲自尝药,偶尔批注药典,偶尔在千将林的地图上标注,姐姐看着门口挥手再见,莫宇湿润的眼眶,彻底将姐姐的房门关上,用袖口擦拭着留下来的眼泪,仰起头试图让眼泪不落下来。随后转身离开。

不过多时,莫宇举着火把来到姐姐的房间前,奋力一抛,点燃了自己最后的留念,火势蔓延到整个莫宅。莫宇走出莫宅,站在莫宅外,静静地看着莫宅,此刻的莫宇眼中没有了眼泪,也许是被熊熊烈焰烘干,脸上流露的悲伤显露无遗。莫宇跪下向莫宅叩首,起身离开。

顺着和姐姐一起走过的路,向青石崖山顶,手中拿着那本医书。不过多时,莫宇站在青石崖山顶,回想着。

在记忆中似乎多一些画面,姐姐的脸上莫宇从来看不见不高兴,姐姐的笑容是那么美,那么的灿烂。莫宇只知道姐姐很疼爱自己,自己的怪病,关于以前的记忆,早已经遗忘。莫宇想起,自己刚刚有记忆的时候,那个时候对姐姐很陌生。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莫宇记得自己极度虚弱,“病不离身,药不离口”。

站在青石崖,挡不住对姐姐的思念,“小宇不能答应姐姐,自己独活。”莫宇闭上眼,微笑着,心里已然得到满足,随后面朝着莫宅的方向纵身一跃,坠向崖底。突然的离去是为了以另一种方式更好地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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