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可不会给你孩子,老公才会。”陆应时竟然也没睡着,他睁眼,眼中笑意清浅。
“老公。”云落无比认真。
陆应时微诧。
毫无意外地起迟了。
云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不过一贯雷打不动早起的陆应时还在身边。
“醒了?”他言辞缱绻。
“嗯,嘶——”云落本想伸个懒腰,但浑身的酸痛让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昨晚是我没把持住,先去泡个热水澡吧,水已经放好了。”陆应时找来件自己的睡衣,把云落裹进去,将人抱起。
云落小巧的脚趾蜷在一起,手也不自觉揪上了他的领子,“这么晚了,让爸妈等着不好吧。”
“没关系,我已经把人打发走了。”
云落一双眼睛瞪圆,“你、你干嘛了?”
“放心,我只是说公司有事,他们自告奋勇去的,让我在家好好陪你。”走到浴缸旁,陆应时再次试了下水温,尽管这是恒温浴缸。
加了浴盐和花瓣的浴缸有些绚烂,他将云落缓缓放入,动作绅士。
但云落脸都要烧着。
终于,浑身浸没,“好、好了,你快出去吧。”
陆应时伸手揉上她的头发,“有事叫我。”
合上已久的窗帘终于被拉开,阳光洒入,原本冷色调的房间好像也有了丝温度。
陆应时靠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冰美式,眉眼间点点笑意。
其实恐怕云落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天性像是按捺不住的小孩,只要撕开一道口子,就会不可控地蜂拥而出。
肆意又大胆,明媚又热烈。
虽然昨晚她依旧心事未解,但总归已经开始接受他了。
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对吧。
云落欲盖弥彰地在脖子上系了条丝巾,原本是打算和陆应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南山一号的。
但即将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陆可。
可巧,陆可脖子上也有条丝巾。
云落下意识往上拽了拽自己的丝巾,“小可?你这是去哪了?”
“啊,哦,那个,也没去哪儿,就是出了个门。”她扶了扶自己脸上的墨镜,声音有些闷厚。
云落回头,同陆应时对视一眼。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生病了就记得吃药,有事给嫂子打电话。”
“好。”
大门合上后,云落有些担心地开口,“小可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受委屈了?”
云落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陆应时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能让陆可这样的,也就池家那个了。”陆应时一边说着,一边翻到池战珩的手机号。
电话被接起来的时候,那边好像还不大清醒。
“昨晚小可找你去了?”陆应时眉毛拧在一起。
“什么?”池战珩捏了下自己山根的位置,他昨晚宿醉,现在才刚被陆应时的电话叫醒。
“别给我装傻。”陆应时隐隐有了动怒的模样,池战珩这才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看着像是酒店房间,四周……一片狼藉。
身上褶皱的衬衫和松垮的领带好像都在说,昨晚一定有事发生。
“你说昨晚陆可来找我了?”池战珩企图在昨晚混乱的记忆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只剩些破碎的光影在暧昧摇曳。
“池总,陆可今年19岁,已经不是小孩儿了。如果你对她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就趁早断了她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