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之的大脑在放烟花，一朵接一朵炸开。她的身体是初春干燥的土地，一点火星便燎了满原。
鞋、外套、袜子、发饰从庭院大门一路撒到楼梯。
“要不就在这里吧？”乔乐之仰头，露出光洁的脖颈。客厅落地窗根本没拉窗帘，月光温柔地割据一块地毯。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危险。
“行啊。”谈寻把挺阔长风衣搭在客厅沙发上，解开衬衫领口的第二颗纽扣。“沙发、地毯还是茶几？”他对乔乐之的身体已经熟悉了，手沿着轮廓一路向上，指腹摩擦她喜欢的位置。
“嗯…”乔乐之在他手下发出第一声嘤咛。
但在这即将溃不成军的时刻，乔乐之的手机铃声响了，是Dua Lipa - New Rules。那是她之前为了警醒自己别做恋爱脑的时候设的。
声音一响起，她下意识地拉起内衣肩带：“我看一下，可能有什么急事…”
“别管，”谈寻声音微哑，有些不满，“这么晚能有什么事，估计是骚扰电话。”他恶作剧地用牙齿咬住肩带，往下一扯，露出一片雪白。
不差这一时，乔乐之重新陷入热浪里。好在，铃声很快停了。
可就当衣物快要除尽的时候，谈寻的手机也响了。
一连被打断两次，她感觉谈寻在身上小声骂了句脏话。他探身去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向斐。“估计真有事。”乔乐之想起身，可谈寻示意她别动，接起。
“你终于接电话了！乔乐之在你旁边吗？”
“在啊。”他眼神悠悠飘向身下，搂着她大腿的手更紧，“要换她接电话吗？”
手机开了扬声器，放在她耳边的地毯上。谈寻重新将头埋进她的脖子与发间，让她的腿紧环腰间。乔乐之抓紧地毯，喘匀呼吸，生怕对面听出什么异样。
“你俩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我都快打爆了！”
“怎…么了？”乔乐之说得很慢，像大梦刚醒的呓语。
“出事了！我给你俩发个链接！赶快看看！”
谈寻的眼睛重现清明。
电话挂断的那刻，向斐在内部工作人员的群里发了个链接。
手机打不开，两人转移到电脑——进度条的速度很慢，终于慢吞吞爬到尽头时，页面中央显示“该内容因违反法律法规，已被删除。”
什么啊，乔乐之不明所以，转而看该条链接下面的评论区。
那里说话也吞吞吐吐，什么“刺激”、“劲爆”、“赶快存”、“一会儿没了”…最高赞的评论是：「我刚看完，+我vx发完整内容！」后面接连跟一串「已加，楼主好人」。
这阵势，有点像…？
谈寻衣服还乱扑扑的，单膝撑起在群里回复：“什么东西啊，打不开。”
向斐发了个烦躁的表情：“这么快就没了？还好我录了屏！”下一句是：“靠，我发这个，我们小群会不会炸啊！”
她接下来直接发了个长视频。
因为下午刚看了电影，乔乐之的电脑音频还保持着高音量外放的状态。所以，一打开视频，某种不可言说的声音顿时在两人耳膜炸开。
谈寻默默关小音量。
而这音量来自女生。乔乐之调高亮度，在模糊不清的黑暗背景里，有一男人正在做物理前后做功的运动。他的身前，有一头秀发从沙发一直披散到地上，一双白腿交叉在他腿后，一颤一颤。
五分钟之后，长卷发女生走了，换了个身材比例逆天的黑人模特。
然后是身材好到可以拍内衣广告的成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