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从浴室出来，顾池南拿过张文旭刚刚让人送来的衣服，一一给他穿上。
江启看了眼腕表，“我们下楼吃了午饭再走。”
顾池南没有动，拿着几张黑卡递过去，是江启昨晚砸在他脸上的黑卡，一张至少额度五百万往上，或者更多。
江启上下打量着顾池南，“密码六个零，给你了就拿着吧。”
人睡都睡了，他对小情儿一向大方，即便看顾池南不顺眼，钱也不会少给。
顾池南坚持把黑卡往前递了递，“我用不上的，江总收起来吧。”
江启脸黑了，“用不上就丢。”说完看都不看顾池南一眼，先走出房间。
顾池南犹豫了下，把黑卡收好，跟江启进了电梯，期间没有再提还黑卡的事，江启脸色才稍稍好转。
电梯停在三楼的餐厅，两人出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江启点了牛排，把菜单给顾池南，他也点了份一样的。
等上菜期间，顾池南说：“江总，我昨天临时跟你走了，没跟领班说，我去五楼找他说一声，可以吗？”
江启一脸冷淡，“随便你。”
“我去去就回。”
顾池南走了，这时候隔壁桌来了几个人，大腹便便的男人戴着金表、金项链，足足一副暴发户势头，他坐下没多久就起身离开。
剩下两个长相精致的男生趾高气昂在说话。
“昨天听说顾池南得罪上了不得的人物，在包厢被打还不算，还被拉出去外面打。”
“真的吗？难怪昨天下班集合没见到他，不过也活该……平时端着一副清高样子，背地里乱勾引人，徐总上回还给他好多小费呢。”
“徐总可是我们两个好不容易勾搭上的……哼！我昨天就警告顾池南，还把他手机摔了，他屁话都不敢说一个呢。”
正说着话，那个大肚腩秃头男人回来了，两个男的又一副讨好温柔的样子叫他徐总。
江启挑眉，站起身朝那桌走过去，端起刚上的意面扣在说摔手机的男生头上。
男生失声尖叫，“啊！！干什么啊！你这人疯了吗！”
身旁徐总抬头一看，认出江启，赶忙拽了把狼狈不堪的男生，陪着笑说：“江总，怎么是您在这呢，小朱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吗？我马上让他跟你道歉！”
叫小朱的男生也认出江启，脸色苍白，连连道歉，“江总，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有眼无珠，不知道您在这，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计较……”
江启阴恻恻一笑，讥讽道：“想抓着个傻逼不放手，也不要眼瞎，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心里得掂量掂量啊，否则下次倒在你头上不只是意面，也许会是别的东西了！”
小朱吓得肩头哆嗦了下，结结巴巴，“好的，江总……我再也不会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启把目光移到大腹便便的徐总身上，徐总吓出一身冷汗，立刻站起来。
“江总，实在不好意思，我……”
江启脑海闪过徐总往顾池南手里塞小费的画面，脸色沉了沉，踹了一脚徐总刚才坐的椅子。
椅子砸到徐总脚上，疼得他捂着小腿，痛呼出声。
江启警告道：“一把年纪了，还是得要点脸，家里儿子都跟这两个一样大了吧，也不嫌恶心！”
徐总顾不上疼，跪地，双手合十求饶，“江总，是我错了，我不要脸！您不要生气，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徐总跟小朱都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江启这个祖宗，可这人他们得罪不起，只能拼命认错道歉。
直到顾池南回来，走到江启身旁，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