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毫不慌张地看向窗外，窗外只有偶尔路过的学生，没有一个专门是停留在教室外的人。
“你好端端的不睡觉，突然看窗外干什么？”黄毛同桌边玩游戏边说话，“怎么，窗外有你小情人？你这么积极。”
“你懂个屁，还不是老大突然端端正正坐直，我以为外面有人来看他。”
裴辰安第一时间接收到方南嘉的信息，他就坐直身体，心脏跳动得特快，终于被他等到信息了。
手微微颤抖的点进去，一连串的信息，他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逐条逐条阅读，还有条语音。
他往后靠，小声呵斥，“你们讲话小声点，等会儿再讲。”
“咋了老大，你要睡觉了？”
裴辰安没有搭理，自顾自地拿着手机外放语音，手机里裴秉文的声音响起，“还有不会的题目，你再发过来，我随时等着帮你解答，刚好方南嘉最近在帮我补习功课，正好可以验证验证我的成果。”
“我靠，老大，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裴秉文？”黄毛靠近裴辰安时，非常专注侧耳倾听，“你还去问他问题了？”
这时他视线才缓缓看到最后一条信息。
[刚刚是裴秉文在说话，他最近确实有在认真学习，同时我也在帮他补习功课，感觉进步挺大的。你看看他写的解析，你有没有不会的地方，看不懂的地方，你再标注出来，然后我再看看，分析分析。]
裴辰安紧紧握住手机，指骨苍白，只感觉浑身发凉。
从上次之后，他还以为至少在方南嘉心里，他和裴秉文的地位有所不同。
原来一视同仁啊。
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特殊性。
甚至比不上裴秉文，不然她也不会让裴秉文帮忙写题目，还任由他发语音过来挑衅。
她明明说过会一直记得他。
忘记得这么快，原来是个小骗子。
裴辰安左手攥紧成拳，格外用力，手指不受控般发抖，他视线扫过桌上整齐摆放的5本书，显得格外刺眼。
他冷冷地站起身，往外走，对黄毛丢下一句话，“把我桌上的书扔垃圾桶。”
裴辰安在学校就是刺头般的存在，对于他的行为，讲课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多管。
只剩黄毛一人在风中凌乱，他挠了挠头发，不太确认，问正在玩得不亦乐乎的同桌，“老大刚刚说什么？”
“傻逼，让你把他桌上的书扔了，扔垃圾桶。”
“没听错吧？”黄毛再次质疑。
“就是这么说的，你再问也是这句话。”同桌轻微皱眉，有些不耐烦。
黄毛还是不确定，主要从裴辰安拿书回教室，就把书当宝贝一样的对待，恨不得当菩萨一样供着。
现在说让他把书扔了，并且是扔垃圾桶。
他颤颤巍巍的拿过书，一共5本。
黄毛拿着书，最后留了一个心眼，决定先放他自己课桌，之后确定老大真的不想要这几本书，到时候再扔也不迟。
裴辰安走出教室之后，跑到教学楼顶层天台，走到偏僻角落处，背靠墙壁，瘫坐在地上，低着头，脸色苍白。
一想起方南嘉，他就只觉得讽刺。
几分钟之后，他平复好心情，深叹一口气，仰起头，闭上眼睛，尝试着不去多想。
却又控制不住，不禁又回想起方南嘉问他和裴秉文之间发生过什么，还问他们两个之间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