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上香祈福,算卦看相,还是寻求我宗门的帮助,亦或是有其他缘由?”
削梨见状,也立即回以一礼,态度恭敬而不失礼节,介绍自己。
“清心执事,在下削梨,有礼了,此前与云焰宗颇有些渊源。”
“此行路过皇天城,也是为了几月后的天柱山试炼,入云焰宗仙门而来,所以进来也是想先给祖师爷上柱香。”
清心执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对削梨的来历显得颇为感兴趣:“原来如此,天柱山试炼乃是我宗每三十年选拔仙苗的重要盛典。”
“削公子能为此而来,想必也是身怀绝技,志在必得。”
“本执事先提前恭贺削小友,早日成为仙苗,继续发扬我宗传承,日后便是一家人了。”清心执事一通夸赞,像似要拉交情般道。
削梨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应:“执事过誉了,削某不才,不敢妄自尊大,但对修仙之道确有一番追求和向往。”
正当削梨与清心执事交谈之际,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云焰观的正殿。
她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老妇人的手中紧握着一块红色手帕,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哭泣,几乎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求求你们,帮帮我……”老妇人猛地跪倒在地,头深深地埋下,她的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抽搐。
清心执事见状,立刻上前扶起老妇人,用他那温和的声音安慰道:“这位施主,切莫悲伤,云焰观乃是普渡众生之地,有何难事慢慢道来便是。”
老妇人渐渐平复了情绪,开始缓缓道出自己的遭遇。
原来,她家中有一独生女儿,其名沈秋仪,因生得美丽,被一位修仙者霸占,欲强行成亲,明日便是成婚日,而她们无力反抗,只能求助于云焰观。
“原来如此,那施主可知此散修是何修为?”清心执事见此微微点头道。
“他曾嚣张透露,是气元境六层的仙人,道号“采花上人”如若不从,便诛杀我们全家。”那老妇人沉者脸,带着恐惧的颤抖声回道。
清心执事目光转动,手中抚髯思索片刻后,回道:“那施主只需缴纳低阶灵石三百颗便可。”
“我云焰宗便会派遣弟子,为施主排忧解难。”
三百颗低阶灵石对于她,甚至普通人家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可是,我……我哪里去筹集这么多灵石啊……”老妇人的脸上露出了焦急和无奈。
削梨见状,心中不忍,他上前一步,对清心执事说道:“清心执事,这位夫人已经遭受了极大的不幸。”
“三百颗低阶灵石对她来说恐怕是难如登天,不比登上那天云山差,不知是否可以通融一下?”
清心执事面对老妇人的困境,沉思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表示宗门有宗门的规矩,他个人无法逾越。
实则暗自打着小算盘。
随后他皱着眉头,拈了一下长髯,表示无奈的回道:“施主,三百颗灵石已是宗门最低限度。”
“这灵石也不是交予我的,而是宗门,若无灵石,宗门难以出动弟子。”
“非是我不肯帮忙,我也深感到痛心疾首,实在是宗门规矩在此,罪过罪过.....”
然而,在这份无奈和歉意的外表下,清心执事的内心却有着另一番计较。
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恼火之意,庙观近期已经接待了不少求助的穷苦之人,有完没完了,我道不渡穷鬼,别整日尽来这些穷苦人,直令他心烦。
老妇人的脸上流露出失望和无奈,她缓缓站起身,步履蹒跚地向庙宇外走去,背影显得凄凉孤独。
削梨看着老妇人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忍,他快步追了上去,拦在老妇人面前:“老夫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