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股无比熟悉的力量，突然从足心传递上来，双手像被重重的助推一把，猛地弹开一波攻势，握住长剑就朝浪花的腰处斩去，那股沁凉之意随着切口不断涌向身体各处。
但长剑不过才砍进一米，更强的冲击力从剑身处传来，把张凡瞬间击飞十几米远，重重的倒在地上。
极强的精神冲击把张凡顿时唤醒，察觉喉咙一股甜腥味涌上，连忙便咽了下去，脸色也跟着有些苍白起来，刚刚最后一波攻势，显然他的精力消耗的一干二净，缓缓睁开双眼，柳清眉有些怪异的看着他，她的额头处也有几滴汗珠，似乎刚刚也并不轻松。
“...刚刚发生了什么？”张凡有些小心地问道。
柳清眉微微白了他一眼，“应该是我该问你发生了什么才对。”
“我好心好意帮你试验，你倒是好，反过来吞噬掉了我几丝精神力，想给你点教训，结果你个臭小子反应更大了，我只好加大了一点力度。”她脸上气鼓鼓的，显然刚刚吃了一些亏。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根据字里行间推测，刚刚在识海中的浪花便是柳清眉的精神力，本意是用来检验他精神力强度如何，是否符合药师资质。
结果被自己弄巧成拙给打散了，不过回忆起那一瞬间的攻击冲动，自己也没明白为何会突然生出此意。
“柳姐姐，都是我的错，你人美心善别与我一般计较。”不管如何，张凡决定先认错再说，自己把这事搞砸了，这的确是事实。
只是轻哼一声，她显然并未真的生气，张凡顿时欣喜，脸上的窘迫一扫而光，连忙问道：“那柳姐姐我是不是通过了试验。”
柳清眉本来已经气消，听到此话火气又有些冒了上来，“没通过，你可以拿着赤炎膏回去了。”
看着后者一脸茫然的模样，她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的意识的确十分坚毅，后面我一时没控制好强度，恐怕初入入灵境的人都得晕厥过去，而你只是被震醒，足可见一斑。”
“那柳姐姐前面为何如此说？”
柳清眉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凡，你知道我们的识海是由什么构造而成吗？”
“不知，无非就精神意识”
“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意识，和凡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旦踏入修炼之路，就会产生可控的精神力，识海便是由它构建而成，而精神力也相当于我们的铠甲和武器。”
“所以无论何人，除了可托付性命的生死之交，万万不可放任他人，入侵到自己的识海中央，一旦此人心生歹意，自身意识被抹灭便是行尸走肉，谁也难救。”
张凡点点头，又问道：“不是有精神力在识海外抵抗他人的入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