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秦风缓缓睁开眼睛。
身旁的小女孩已经醒来多时，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的天地。
“在看什......么？”
秦风有些好奇，顺着申鹤的视线向外看去。
四周是一片冻土，唯有庙宇周围的绿意和广袤天地间的枯寂格格不入。
“这......究竟是哪里？”
脸色难看，秦风喃喃自语道。
他想过这个世界并不安全，但没想到就连生存都如此艰难。
周围秃了一块的草地表明了先前草药的出处，秦风正想出去看看，清冷的童音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不想死，就别出去。”
闻言秦风咬牙，几次想要迈出庙门，但最终还是收回脚步。
“能给我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少年问道，他对这庙宇并不放心，虽然这庙宇比他见过的那尊石像要强上万倍，但终究是有存在能突破庙宇的保护。
时至今日，他已经明白这个世界的主基调了。
危险，无序，还有各种各样的天灾和异兽。
不再想着怎么让自己扬名立万，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此界名为命界，无神明治世，无人王承天，妖鬼横行，天灾不断，璃民流离失所，能寻到的安身之处，也唯有这种庙宇了。”
“这石像名为夜叉，受香火后可庇护一方，算是为数不多的安全之处。”
小女孩说完便不再言语，只余秦风摩挲着那张金黄色的面具，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呃啊！”
身旁突然传来的痛呼让申鹤一惊，转头看向秦风。
金黄色的面具戴在脸上，其中的光芒好似根须一般，向少年头上蔓延。
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脑海中有无尽的厮杀和呓语在回响。
“啪！”
一只小手扇在秦风脸上，那面具被甩飞出去，留下右脸涨红的秦风喘着粗气。
他想试试能不能掌握面具中的力量，如此也算是有了些许的自保之力。
却没想到刚戴上面具的刹那，面具便好像要在他脸上扎根一样。
战吼和诡谲的低语不断侵蚀着他的意识，似乎下一秒便会撕碎他。
“离傩面远点，敢直接戴上傩面的人，你是第一个。”
秦风看着被甩飞出去的面具，眼中有疑惑之色。
“傩面？”
他记忆中的傩面大多不似这般凶恶，现在仔细一看，细节处确有几分相似。
辟邪镇宅，驱鬼避疫。
“难怪那时能让我杀了那几只鬼。”
秦风想起先前的战斗，暗自思忖。
捡起傩面，秦风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为什么不能直接戴上傩面？”
申鹤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一把带着奇异花纹的匕首，在衣袖上擦了擦才回答。
“夜叉者，性凶怖悍战，杀生而护法。”
“中有五者，掌五象仙威，诛魔救世，庇护众生，因此立庙，引万民祭拜。”
“傩面便是夜叉征战时所戴，其上沾染无数妖魔怨念，常人戴上，难免受其中怨念吞噬。”
闻言秦风恍然大悟，赶忙拍了拍傩面上的灰，恭恭敬敬摆在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