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先前那股子风光霁月。
跟顾之洲的冷漠不同的是，雅克始终皱着眉，他的内心格外矛盾。
对面的这个人，所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新仇旧恨加起来，几乎是要害了顾之洲一生。
愣是他想开口求情，都不好意思。
他的所作所为，可不单单害了顾之洲一个人，那是他一家人。
他的最爱的人，还有他的孩子。
这些都是因他而起。
想到这里，雅克叹了一口气，而后看着徐凛，开口道，“你主动跟警方坦白吧，反正事情就是那些事情，具体他们要什么判决，就按照规定来。”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减轻徐凛罪责的方法。
结果，他的苦口婆心却换来一声不屑的冷笑。
听到他的笑声，雅克的眉头旋即拧了起来。
他十分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脸上已经有了点隐隐的怒气。
徐凛不慌不忙的小掀起眼皮，然后说，“想怎做就怎么做，像个男人，婆婆妈妈恶心谁。”
很明显，对于雅克的担忧他一点都不领情。
雅克虽然生气，但是顾之洲在这里，他并未表现出来。
今天顾之洲能过来，也是她说服了很久。
本来是ᴶˢᴳ想让徐凛当场跟他有个交代，但是看到他这副样子，雅克觉得自己这一场算是白忙活了。
他紧抿着唇，神色复杂的看着对面坐姿懒散的男人。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窗口处传来动静。
顾之洲捻灭手中的香烟，什么都没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到他们这边。
他迈着步伐，阔步离开。
“之洲--”雅克叫了他一声，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只好作罢。
重新把视线落在徐凛身上，雅克抿了抿唇，此时他的他看起来跟平时有些明显的区别，这副严肃的表情是从未有过。
他对徐凛说，“为了个季暖，你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况且，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没头脑的事情。她的死，跟之洲一点关系都没有。念念不忘的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哪怕是她真的没有出事，之洲也不会跟她复合的。”
知道说出这种话对一个死者来说是大不敬，但是雅克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在这件事情中，被徐凛的偏执害得最惨的就是沈峥了。
在没有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前，雅克是不喜欢沈峥的，甚至认为她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在顾之洲最艰难的时候逃之夭夭。
谁知道，她被当做报复对象而经历那么悲惨的几年。
雅克不忍在想下去。
“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从来都不会后悔，哪怕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听到雅克的话，徐凛的脸上一丝悔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