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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知县差难270(1 / 2)

南海县衙中,林雨晨正在看着公文,这些公文是南海县管辖的常平仓和仁和质库的来往账目。

虽然南海县的此地的风俗和家乡山东的情况是千差万别。但是某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相通的。

比如一个县令最重要的除了清狱和劝农之外就是保证课税的征收。

而个税征收除了上交的一部分,最大的一部分是存在常平仓中的,这是南海县子民在灾荒时保命的东西。这是作为一个县令手里可以自由调动的钱粮,但是必要的底线还是要有的。

这种义仓遍布大明的所有土地。在各个宗族聚集的村庄中,那些一仓就是由族老和族长控制的。

虽然他们也盘剥本族的族人,但那些义仓却可以再让他们在灾荒之年能够种上粮食,保证他们不饿死。县衙控制的常平仓也是这样的责任。

只是南海县比较特殊,他们所控制的良田很少,只在少数几个地方生产粮食的良田多在城中大户和佛道势力的手中。

林玉晨在这些日子查查了一下常平仓和质铺的账务发现当中从账面上存在的许多东西就只存在在账面上。

本来这些书吏控制着这些账目,把当中库房中的东西当成自己家的。

但是由于林玉辰这个二愣子县太爷勾结城中的卫所势力突然间大清洗,把以前县衙中被隐藏出来的黑幕完全被揭开了,简直是触目惊心。

林雨晨顺藤摸瓜。把几个书吏的家给抄了,虽然不能完全弥补,但也说的过去了。

可惜那个丁大人居然卖身为仆,跑到一个姓周的士绅的家里给他当庄园的管事去了。

这小子逃过一劫,让林玉晨心里恨恨的。这时门外传来的扣门之声,林雨晨抬眼看见他的亲随林田生和刚买来的两个小丫头站在门外。

两个小丫头气生生的手里各拿着一个竹篮。这两个小丫头一个12岁叫做大丫,一个九岁叫做三丫。

虽然跟随林玉晨回到县衙的时候,身量没有展开,那是只是以前吃的比较差。

在这府里养了三个月之后,身量也如竹笋一般结节的拔高了,脸上的肤色也变得白嫩起来。

尤其是那个九岁的小丫头被林玉晨取名碧荷真如荷花一样,粉嘟嘟的。

而那个12岁的大丫则被林田生取名为谷子。他看出了这小子的意思于是林玉晨就默认了这个名字。

今天,是因为林田生向林玉臣禀告:“碧荷哭鼻子了,想家了。”

当时林玉晨笑骂道:“是你想看看你老泰山长什么模样吧?”

看着林田生还要辩解,于是接着说道。

“我同意了。快去快回,晚饭之前我又见不到你,那今天你的晚饭就别吃了。”

如今这三人出现在他面前,显然是省亲回来了。

这时谷子带着碧荷走进了书房,把手里的竹篮放在地上,竹篮的缝隙中还有隐隐有水滴落下来。

谷子是先施了一礼,然后脆声的说道:“谢老爷让我们回家看看。爹爹今天出海刚回来,打捞了一些海鲜。

不过都是些海螺,螃蟹还有虾之类的。没有肥美的海鱼,我带回来一些给老爷尝尝鲜。”

林雨晨点了点头说:“好啦,你们拿到厨房里做了吧,今天晚饭我们就以海鲜为主。”

两名侍女功施礼里拿着篮子出去。

在大明这个时代,上好的是牛肉,其次是羊肉,再次是猪肉,然后是动物的下水和头蹄等,再有就是各种海鱼。

只有贫苦人家度饥荒的时候才吃些虾蟹,还有海螺之类的海产。

从两女带回来的食物便可以知道两女的家庭是非常贫困的。

不过林玉晨倒并不在意这些,他本人对这些生产大海中的海鲜的口味还是比较认可。

当然那是他吃了林玉恒做的那种海鲜,是加了很多香料的。按照他这种吃法,这盆海鲜的香料价钱要能买十同等分量十份儿的海鲜。

据林玉恒说,这种海鲜的吃法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11叔发明的。

在林玉恒的口中,这个11叔简直除了正事儿,不干什么事都干,每天都以戏弄他为乐。

而且此人非常好吃,虽然吃的东西值钱的不多,但是做出的味道却是非常鲜美。

虽然林玉恒对这个十一叔没有什么好话。但是林玉晨还是能感觉出来,林玉恒对这个十一叔即敬重又惧怕,可见这个最年轻的叔叔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不过想想他那骇人的科考成绩,13岁的年龄便考上了举人。虽然是最后一名,那也证明这个13岁的叔叔聪明过人。

想到这里,林玉辰长叹一声,可惜这位聪明过人的神童,科考的道路已经断了,就断在林家封候的那一刻。

本来在土木堡之变之前,公侯家的子弟还是有人能够参加科考并高中进士。

但是从那之后,所有公侯家的子弟都被各级主考默认为需要剔除的人员,所以从那之后公侯家的子弟就再也没有出一名文官。

林家现在虽然算上他有三名进士,但那都是在林家封侯之前考取的名额。

虽然他们在官场中也会受到排挤,但好歹还是能当官的。

而林夕虽然高中举人有参加会试资格,但他已经绝无可能再中进士了。不但他无法高中皇榜,甚至连在吏部选举人官的机会也没有。

不过不是说林夕以后再也无法当官了,他可以选取恩萌官,走武将的路子。

林玉晨正在胡思乱想,这时他的长随林田生端了一杯茶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林玉晨诧异的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双眼,林田生被林玉晨看的有些害羞。

吞吞吐吐的说道:“少爷我有可能跟你惹了一个麻烦。”

林玉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小子,自从谷子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给我上一杯茶。这次突然端杯茶了,我还以为你犯了大错。”

林田生立刻狗腿的转到林雨晨的身后给他敲着后背说:“哪能啊,我自从12岁跟着你进京科举一直到现在,什么时候给少爷惹大祸?”

林雨晨放下茶杯说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林田生的服侍说道:“大祸倒是没有,小麻烦一直就没断过,说吧,什么事?”

这下林田生知道自己这一关自己又过去了,于是便把事情娓娓道来。

他带着两个小丫头回到了家里,得到了小丫头父母的热情款待,他们正在说闲话。

门外突然传来了剧烈的争吵声,林田生这个人天生就爱看热闹,便走出了小丫头的家门。

来到了门前大街看见两个男人正在厮打,旁边有一个上年纪的妇人正在劝说并拉开两人。

那个被殴打的男人是打人男人的姐夫,姓蒲,名如松,大人的是小舅子姓杨,名武。

他从旁边围观的人群的口中得到了事情,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小丫头的邻居杨家得知女儿不见的消息。

那个愤怒中的杨家的儿子殴打着他的姐夫的原因。是因为就在刚才女婿蒲如松来到杨家就说。

他的妻子蒲杨氏因为与他和他的母亲发生口角,赌气就回了娘家,至今未还。

如今已经半个月了,妻子的气应该消了。他特来赔罪并接回他的妻子和跟随一起回娘家的两个女儿。

杨家听后大吃一惊,原来他们的女儿根本没有回来,也没有看见跟女儿一起回家的两个外孙女。

这时厮打的两人已经被拉开。

林田生便凑过去问蒲如松:“你妻子半个月前是因为什么而离家出走啊?”

“大概半个月前吧,家母病重,躺在床上正需要人服侍料理。没想到那贱人不尽孝道,反倒把家母气的病更重了。我一怒之下就打了她一顿,傍晚时分她就收拾行李带着两个女儿逃回娘家了!”

“当时我的母亲就让我把他们追回来。”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赌气的说。滚滚吧,死了才好!”

母亲当时说:“你快把媳妇给我追回来!你看天都这么黑了,她和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该如何是好啊?”

“我当时反口说,她呀这是回娘家去了,能有什么危险?母亲气的拿拐棍儿打了我两下。我当时听从母命,又看天色已晚,也想追那贱人回来,可我刚追到村口,那贱人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是杨家已经聚集亲朋两家之间的道路寻找去,可是找到到林田生回来的时候都没有找到人。

林田生向旁人打发听蒲家的情况。

蒲家有十来亩水田,家里还开着一个豆腐坊。

在不忙的时间便做出一些豆腐,然后由蒲如松推着小车到外面去售卖。

他们家的豆腐坊做出的豆腐非常滑嫩美味,还与几家饭馆儿有联系。

豆腐坊定时定量的给这家这些饭馆儿送豆腐,并且每月结一回钱,也算是小富之家。

当时林田生便告诉丢了女儿的娘家要求让他们到县衙去报官。

没想到杨家的老夫也就是丢失的蒲杨氏的母亲却叹了口气说道:“你看看,现在这个破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怎么能到县衙去告状呢?”

“你说什么?老人家去县衙告状,怎么会跟银子有关的?你们这样漫无目的的去找,还不如让县衙帮你找找你的女儿啊?”

“我的女儿的虽然走丢了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她!可是没有银子,我上哪儿去打官司?”说完了她叹了一口气。

“小伙子,你还是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这个案子如果进了衙门,那这姻亲亲两家人都会不断的被那些衙役勒索,直到他们家破人亡阿!”

“老百姓碰到这件事情只能发动亲戚朋友去找,甚至还可以花些银钱求那些牙行,打行。

如果实在找不到,那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自己认了。”旁边一个拄着拐杖,满头银白色发髻的老人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还是走吧!”

这是田林田生的好打抱不平的脾气又上来,他对这些老人家说道:“我家老爷就是一个清官。如果您的儿子真有冤情的话,当全力为您儿子洗冤何谈银子?”

“可是我听人家说要打官司,靠的是银子。要向衙门告状,要花上几千几百两的银子。可是我现在已经是无分文了,我上哪儿去弄银子啊?”濮阳市的母亲仍然有些下不了决心,冲着林田生说道。

“老人家,都是那些被知县大人放了欠债佃户的人说出这种有辱县令大人名声的混账话。

大人这些年除恶安良,平了多少冤案,从来没收过人家一文银的钱财。”

林田生面对老人说的话,气愤的反驳道:“而且他还说我可以带你们写状子,然后你们拿着状子到县衙去告状吧?”

“你就真写了状子给了那姓杨的家人。”林玉晨毫无意外的说道。

在第二天早晨的时候林雨晨换好官服坐在天涯房中等着杨家前来告状。

但是让林雨晨没有想到的是,来告状的杨家人居然敲响的在衙门口摆放的那面登闻鼓。

随着威武的教堂声,林雨晨穿着官袍来到了大堂,而被登闻鼓召集来的广州百姓也在大堂的门口站着上百人。

等到两人上堂之后,林雨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杨武带人寻找一周毫无结果之后便打算今天来告官。

但是当天晚上在他姐夫隔壁的邻居赵当找到了他之后告诉他了一件事情。

说是怀疑他姐姐备蒲如松杀害了。

蒲如松之所以半个月之后才假模假样的来到杨家找妻子,是想掩盖他杀人灭口的事实。

而蒲如松则是把他在杨家的那一套说法又重新描述了一遍。

林雨晨听到这里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案子成了从一个人口失踪案变成了一个杀人案了。

林玉晨这时拍了一下惊堂木对普如松说道:“本县似乎已经听出点儿目了,听你刚才所言,你是一个孝子。

而你妻子却不尊妇道,不孝敬公婆,尤其是在你老母亲患病期间还常常恶语相加,这是你母亲病情雪上加霜,?”

蒲如松连忙叩头说道:“这样正如大人所言这种情况。”

“所以你心里边一直对你的妻子怀恨在心,对吗?”

“是这样的吧?”

“对了,那个贱人既然如此不守妇道。你写修书将她休弃了吗?”

“没有。”

林玉晨问到此处便住口不言,虽然他这几句问话有些诱供的嫌疑。

但是他通过对蒲如松的表现判断出他不太像是杀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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