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得滿臉傷痕後,瑛達彌獨自走回營帳。
“災星君子,聽說你死了兩個同伴?”
某個身型高瘦的青年,推著眼鏡睥睨著走在路上的瑛達彌。
“沒錯。”
“哼,果然是『災星』,才加入軍隊沒多久就死了隊友。”
“災星......”
他口中喃喃自語著走進營帳中。
“隊長。”
“是你喔。”
“妳現在的身體有怎麼樣嗎?”
“死不了。”
“太好了,我想為早上的魯莽向妳道歉。”
“道歉阿......你靠過來。”
(我讓她失望了。)
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步伐隨著深入而漸緩。
(肯定會罵我的吧?)
靠近到了幾步之遙,兩人視線相對。
“我......”
啪。
他才剛開口說話,就感覺到了臉頰紅熱的感覺。
“這一巴掌是別人讓我打的,早上我對你的承諾還算數,說吧。”
“我......”
眼神游移,有著不自在的感覺。
“請讓我離開營地一陣子。”
“我會跟連長告知,離開吧。”
“是。”
當瑛達彌轉身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知道她再也不會跟以前那樣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妃蓮也死了。
(厭惡......還有輕蔑。)
(這都是我自找的,又能抱怨什麼呢?)
苦著張臉,他獨自離開了營地。
“隊長,君子沒有回來嗎?”
剛領著晚餐的索倫達安,在瑛達彌離去不久後來到了營帳內。
“他離開營地了。”
“恩。”
索倫達安嘴上回應著,雙眼仍看著妃蓮。
“你還有什麼事?”
“隊長,你知道君子今年幾歲嗎?”
“不到10歲。”
“你覺得他為什麼會來前線?”
“年紀這麼小,那他肯定是通過了成鳥層才被派來前線,雖然被稱為『災星』,但說到底還是主君的血脈,強大是再正常不過。”
“你真是這麼認為的?就連號稱主君最有潛力的君子,尼嵐都還沒離開成鳥層,一個比尼嵐還要小的君子,真的能通過成鳥層嗎?”
“......”
“答案是否定的。他沒有通過成鳥層,甚至是在去年才通過幼鳥層。”
“你應該很清楚進入訓練樓背後的義務吧?羅加德家族嫡系長孫女,耶夢璐·羅加德。”
“你怎麼知道我是羅加德的人,還知道我的本名......”
“好歹我也是個服侍君子的『管家』,這點小事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耶丹是羅加德旁系──的長子,耶雨丹·哈瓦德。”
“早上故意不幫助我們的?”
“哼,妳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妳一不是君子,二不是我的服侍對象,哪來的臉皮強制我幫你們?”
“說到底,要不是妳帶著隊伍往敵人腹地前進,根本不會碰上『金獅子』,妳還有什麼藉口想要說的嗎,耶夢璐·羅加德!”
“我只是......”
“只是什麼?妳又不是不知道瑛達彌一次實戰都沒有,居然帶著全隊去到危險的地方。”
“我......”
“就算妳的處境再困難,能難過瑛達彌?可笑。”
瞪了裡面那人一眼後,索倫達安將食物放進空間戒指內,去到營地外找瑛達彌去了。
“我確實不是當隊長的料......”
捏著被子,她在心中暗暗決定了某件事。
營地外。
(先讓她冷靜一段時間吧,我早上的表現似乎讓她非常失望。)
沒有目的的在營地周邊走著走著,他突然想起了個只有現在才好做的事情。
(趁著沒人的時候趕緊試試看那個魔法!)
他跑過了座小山丘,來到了個隱蔽處。
“暗之翼的魔法式就算不特別記得,卻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記憶中,就算是簡易魔法也需要花一陣子去記憶,究竟是為什麼呢?”
將一個個浮在腦海中的魔法文字排列成一條,直至頭尾相連,形成了個龐大的圓形。
這就是暗之翼的魔法式。
“它需要多少魔力呢?”
瑛達彌至今為止還沒碰上需要花超過一成魔力才能構築的魔法,所以特別期待著暗之翼能帶給自己驚喜。
運轉起體內流動的魔力,對著那一環文字澆灌著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