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支部队,足足有五千余人,个个刀枪并举,喊杀声震天,旗帜招展,将辟谣小分队团团围住,真是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为首一员老将,足有八十出头,手擒一把锯齿狼牙合扇板门刀,杀气腾腾。
貂蝉与薛灵芸,还有赵子玉抬头一打量,就感叹这基因太强大了,这人不用说就是死去的癞蛤蟆的爹老癞蛤蟆,唯一的区别就是这老癞蛤蟆有胡须,胡须飘洒胸前。
东汉末年的人都喜欢留长胡须,也并非是喜欢,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剃须刀出现,剃胡子比较麻烦,总不能拿把杀猪刀剃胡子,杀猪刀也太钝了,那是剃不干净胡子的。
这位老头拿刀一指貂蝉三人:“呀呆,是谁杀了我儿子,是谁?”
“我”
“我”
“我”
貂蝉与薛灵芸,还有赵子玉想都没想,往前一站,一脸的淡定,那是巍然不动。
“呀呀,你们几个小毛孩子,真是吃了猪心敢杀老夫的儿子,你们知道老夫是谁吗,你们知道老夫的儿子是谁吗?”
这老头一看面前的三个小姑娘,真是气得肝炎都要复发,肝肠寸断,血涌咽喉。
“知道,你就是老癞蛤蟆,他是小癞蛤蟆,你们都是癞蛤蟆一家啊。”
“哇呀呀,好你们个小毛丫头,真是毫无家教,真是不知死活,老夫今天要好好调教调教你们。”
面前的三个小姑娘胆识过人,让老头心生感叹,他又仔细打量一番,发现这三个小姑娘长得真俊,那就是三朵鲜花啊,三个天仙下凡。
“哎,色字头上一把刀,也难怪我儿会死在她们手里,这三个娃娃太漂亮了,我老夫看着也是移不开眼啊。”
这老头心里十分感慨,这男人活在世上,就是欣赏女人的,也往往会死在色字头上,色就是一把利剑,杀人于无形。
“娃娃们,在你们死前,老夫要让你们死得明白,老夫乃是北平城第一富豪金官,躺在地上的死尸就是老夫的儿子金油子,我的宝贝儿子啊。”
“娃娃们,老夫乃是四世三公,世代为官,官居高位,就是袁绍袁本初,老夫都不带拿正眼看,在洛阳城那是显赫一时,老夫为官一辈子,党羽众多,也是为霸一方,无人敢跟老夫做对。”
“老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志得意满,可是却有一桩难堪之事难住了老夫,那就是老夫娶了七八个老婆,却没有一人为老夫生下一儿半女。”
“直到老夫五十六岁那年,老夫又纳了一个小妾,这才为我生下一个儿子,也就是这金油子,可把老夫高兴得要死啊,老来得子,这种快乐,你们是感受不到的。”
“有了儿子以后,老夫就辞官回到北平,精心养我的儿子,老夫那是想尽办法满足他一切,要钱给钱,要物给物。”
“长大了喜欢姑娘,只要他看上了,那老夫想方设法也让他得到,金家一枝独苗,不能让他有半点辛苦。”
“他二十多岁,我都给他娶了十几个老婆,小妾一大把,比我老头子还要生猛啊,老夫都自惭形秽啊。”
“可是,他才二十出头,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你们却把他杀了,那你们不是断我金家之后吗,断子绝孙之仇,老夫岂能不杀你们。”
这老头回忆往事,那是声泪俱下,痛哭流涕,老来得子,实不容易,如今却阴阳两隔,岂不能痛杀死他。
“哼,老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亏你还说是四世三公之后,身为朝廷命官,大汉的臣子,怎么能纵容其子干丧尽天良,暴戾恣睢之事,真是为害一方,豺狼成性啊。”
“对啊,老头,你自己为恶不仁,还纵容其子为恶不善,我们杀了他,那就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你要是知道羞耻,就赶紧收尸走人。”
“要不然的话,休怪我们不客气。”
貂蝉,薛灵芸,赵子玉怒目横眉,正言厉色。
“呵呵,小娃娃们,人小鬼大,根本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想老夫金官权倾一世,在北平无人敢惹无人敢顶撞,老夫只要跺跺脚,那北平城就得颤上三颤。”
“呵呵,就是那公孙瓒小儿,老夫都可以指着鼻子骂他,他不敢回半句话,你们却敢杀老夫宝贝儿子,真是笑不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