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被架回庄里,庄医好一阵急救,掐人中按压胸脯,才把钱多给救活过来。
钱多很是厉害,钱家庄那是什么都有,连医生都养了好七八名,庄上还有私塾,私塾老师也养了十几名,教自己儿女学习外,还教养自己手下一些儿女。
牛氏五兄弟惨死,钱多的大老婆牛氏差点哭死过去,自己能在钱家立足脚根,当成大老婆,那跟这五兄弟有直接关系,他们是牛氏的靠山,这靠山一倒,牛氏能不哭死吗。
灵堂内摆着牛氏两兄弟的尸首,另外三兄弟的尸首都没来得及抢回来,这更让牛氏痛不欲生,哭得肝肠寸断,顿足捶胸,还一面埋怨钱多。
“老爷啊,我平常就跟你说过,不要招惹一些粗俗之人,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之辈,免得招来杀身之祸,多行善事,人家要卖布匹,你就卖给人家算了,你要是想一想,县令高猛都被他们杀了,他们还有谁不敢杀的啊。”
这牛氏不像自己兄弟,胆子比较小,也总提醒钱多别得罪人太多,做的太过,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没想到,自己的话应验了,自己的五兄弟被杀了,同一天被人都杀了,这是不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哎呀,你懂什么呀,你个妇人之见,想我钱多活了几十岁,还从未怕过谁,前县令高猛也得对我毕恭毕敬的,一个刘协小儿,他就是皇帝又怎么样,我不把他放在眼里。”
钱多想想都憋屈,在涿县他跺一脚,那是要颤三颤的,他也根本不把刘协这小皇帝放在眼里,也没必要放在眼里,毕竟他就是一个木偶,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木偶人。
“老爷,人家怎么也是个皇帝,哪你还不维护他的啊,你跟皇帝斗,你不是自掘坟墓吗?
老爷,你现在看一看我两兄弟,他们死的多惨啊,还有三兄弟连尸身都没抢回来,我可怜的兄弟们啊。”
牛氏越哭越伤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满肚子苦水,哭得钱多烦不胜烦,一甩袍袖走开了。
钱多站到城墙之上,看着自己偌大的庄园,自己心里愤愤然,自己那跟土皇帝差不多,从前只有自己惹人,从来没有人敢惹他。
今天,没有想到,一个九岁小孩子,一个董卓的傀儡皇帝,竟然带着几个小商贩来攻打自己,还将自己的牛氏五牛斩杀了,这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这窝囊气真受不了。
“刘协小儿,真是气死我也,我钱多与你誓不两立,不杀你刘协,我钱多誓不为人。”
钱多恨得咬牙切齿,在城墙之上来回踱步。
“钱家庄的兄弟们听着,我们知道你们跟随钱多,那只是身不由己,你们为了养家糊口,实属无奈,我们不会责怪你们,我们反而要解救你们。”
“钱家庄的兄弟们,你们听着,钱多不是好人,他作恶多端,他与狗县令高猛同流合污,垄断整个涿县农商贸,弄得涿县的农粮油与布匹等各种商品都高出外地许多倍,弄得百姓们民不聊生。”
“钱家庄的兄弟们,钱多的牛氏五牛,是钱多养的打手,都是猪狗不如的家伙,他们是死有余辜,我们把他们打死了,那就是为民除害。”
“钱家庄的兄弟们,我们不光要杀牛氏五牛,同样要杀了钱多,为涿县的百姓除害,他是涿县的害虫,是涿县的土豪劣绅,品德恶劣,我们要代表百姓杀了他。”
“钱家庄的兄弟们,我们是大汉铁军,代表大汉百姓的军队,代表大汉百姓的新县政府,我们来解救你们,我们要让你们过上美好的生活,解决你们的温饱问题,给你们发工资,给你们发放五险一金,让你们的父母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让你们的子女有学上,学校与医院都全部免费,希望你们早日醒悟,加入到大汉铁军中来。”
“是啊,兄弟们,我们半个时辰之前也是钱家庄的兵丁,可是他们优待俘虏,不但不杀我们,还将我们放了,他们这大汉铁军真心不错,不像以前的官兵一样等级森严,他们非常平等,当官与士兵都一样平等呢。”
“是的啊,老李头,小孙子啊,你们难道还没受够牛氏五牛的欺压吗,他们吃人饭不干人事,他们无恶不作,他们可是霸占你老李头的女儿,也霸占了小孙子你的媳妇,你们可是没少被揍啊,现在牛氏五牛死了,那等于替你们报仇出气了啊。”
“是啊,好兄弟们,你们赶紧醒悟啊,赶紧都投降吧,活捉那钱多,还有那谋士吴能,那黑了心的吴谋士,把他们的皮扒下来点天灯啊。”
钱多正生着气,突然从外面传来喊话声,这声音从四个方向传来,声音大得出奇,好像是从天而降一样,也像是千里传音的百灵鸟一般,那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踪。
“这哪来的声音,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