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夏如兰打断她,“你那三瓜两枣工资,就打算这么拿一辈子?”
“侄女,你有门路嘛?”
“没有。”
“那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沈囿不耐烦,扯了耳机戴上,“我没必要和你汇报吧。”
就这么受了她一路的眼神到城里。
在医院办理出院手续时,沈囿坐走廊上又听见夏如兰在和爷爷抱怨她。
“你孙女挣了钱就不管我们了,莹莹也是你孙女,老爷子你说句话。”
“让莹莹也跟着去首都发展,她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出过远门,大学都是本地读的,不像你大孙女一样,电视都演过,还拿了奖,挣的钱这辈子都用不完嘞。”
“当年她都火了,还硬找律师和我们打官司要哥哥那……”沈明泽拉住她让她别说这事。
沈囿转身不想再听,沈明泽却过来了,他买了屉饺子和豆浆,笑着也和善起来,还算诚恳道:“侄女,之前那事是我和你舅妈对不住你,你是我哥哥唯一的女儿,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还是别生分了。”
“过去的事,你就原谅大伯好吗?”
沈囿淡淡的看着他,没回应,最后开口:“当亲戚可以,亲人不行。”
一个在自己哥哥刚去世就想着怎么侵吞他财产而不顾他女儿死活的人,实在是和他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沈明泽笑得有些勉强,“好好好,侄女都听你的。”
…
他离开,沈囿走窗前去,打算单独给爷爷叫辆车,刚点进手机屏幕,就收到电话。
是他的。
犹豫了几秒接起。
“哥哥。”沈囿开口。
取了腕表,刚开完会议,祁禹时从办公室往外走,南萃公司老总一直跟在后面送
“在哪儿?”
沉默了会,沈囿回:“医院。”
…
二十分钟后。
一辆路虎停靠在医院下露天停车场。
沈囿坐在长凳上,姜黄连衣裙外穿了一件薄薄的开衫,长发半挽着,皓腕雪肤,温柔又素净。
车窗半降,沈囿抬眸看他,熄了烟,一只手闲散的搭在车窗上,指骨修长,银戒简洁,斯文又矜贵。
手机震动了下。
他只发了简短两个字:【过来】
沈囿起身,细高跟踩在雨花石上,周围不住有人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