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胃得只想呕吐,沈囿一掌拍开他手。
清冷狐狸眼底冷得彻底,“滚。”
男人皮肤松弛的手上很快起了个红印,他变本加厉,骂她,“臭/婊/子,装什么装!”
…
咖啡香槟打乱一地,管弦乐队之下。
身着黑西装矜冷英俊的男人慢条斯理整顿腕表,银丝眼镜下一双桃花眼单薄冷得没一丝情绪。
周围人的奉承他只淡笑而过,兴致缺缺看弹奏肖邦幻想协奏曲第五章的管弦乐队。
璀璨灯光,流光溢彩,奢靡无度,肮脏卑劣的名利场里,他一眼看见站在酒杯碎片中,鱼尾裙裹住玲珑有致身材,卷发红唇,肤白至一丝红血丝都能清晰看见的女人。
漂亮贫穷,自甘堕落。
第18章
威胁兼利诱的话萦绕在耳边, 中年男人下巴上硕大的黑痣,恼羞成怒时脸上堆积起来的肉,毫无美感。
后背抵上实木柜台, 裸露的皮肤感受到冰冷, 沈囿努力维持镇定, 管弦奏乐不停,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灯光璀璨,衣香鬓影。
伸手抓柜台上的香槟酒杯,中年男人力量大过她, 无法无天般, 笑眯眯着凑近, 抬手捏她下巴,只想来亲她。
鼻尖传来一股浓重刺鼻的香水味, 沈囿抓起酒杯准备砸向中年男人头颅的下一秒。
嘭咚!极重沉闷一声, 中年男人像一摊软掉的猪肉,一下砸在实木地板上, 他被人极不客气的用力踹了后膝一脚。
香槟微晃,纤细手腕僵滞在空中,酒水溅到眼角,目光所及是那双有琴底工艺的昂贵黑色皮鞋, 西装衬衣,男人指骨修长,桃花眼眼底难掩的戾气狠厉, 一手拽住那人所剩无几的头发砸地板上, 一脚又一脚毫不客气地踹在他膝盖和后背上,长腿压住他跪叩在地上。
肉和骨头碰撞, 骨节咔嚓的声响。
地上的中年人呻/吟着求饶,脸贴在地上,通红如猪皮烙烫。
周围人群散开,无人敢来拉架。
沈囿抬眸,望进他眼底,她眼眶红着,发丝微乱,是他,她没见过他这么生气,打人这么狠的时刻。
地上的中年人求饶闷哼,浑身红肿青紫,伤处沾满了鲜血,他没力气,抬手想抓沈囿的裙子爬过去。
祁禹时直接抬脚踩住他指尖,碾过,骨节咔嚓声响,好像碎了,指缝有鲜血渗出。
漆黑眼底冰冷如寂海,继而踹他几脚,毫不客气,出手狠厉,几乎是往死里打。
周围无人敢来拉架,宴会策划人也只能站在旁边忐忑的看着。
空气中散开浓重血腥味,银色钻表沾了血,他嫌恶心一样抬手取下,直接丢他脸上,看地上的中年男人的眼神像看一团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