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赏樱花,夏赏莲荷,秋赏红枫,冬赏飞雪,每一季都是好风景。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乌木藤椅上,取了腕表,手边搁着银丝眼镜,茶叶浮在水面,英俊面容神色极淡,举手投足间是矜贵慵懒。
一手搁笔记本上,指骨修长,神色散漫而不经心。
周乔过去,把手机递放到他桌上,“有人找你,祁禹时。”
手机亮屏的界面是一串号码,联系人也没设置。
淡淡扫了一眼,眼眸里有一瞬不耐烦,祁禹时看着通话秒数增加,“知道了。”
周乔识趣的先离开。
“沈囿。”长指轻敲桌面。
压下心底苦涩,沈囿忽略那女人,平静问:“一念天地的审核过程是你做了阻拦吗?”
“质问我?”眼皮都没撩一下,祁禹时淡淡回。
眼睛发酸,捏手机壳的动作用力,沈囿静静开口:“我没有,只是如果是哥哥你干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做。”
“上次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演戏的事,你不管。”
“而且这部剧,我也不是主角。”
“爷看着烦。”冷笑了声,祁禹时嗓音里是鄙夷和厌恶,“轻贱自己?和剧里那男演员抱了多少次?”
“是不是还想拍吻戏?”
心底难受,沈囿平静叙述,“现在没有拍,但以后总会有的。”
“你找死是不是。”狠厉冰冷一声,祁禹时单手捏碎茶杯陶瓷把手。
“沈囿,你试一下,试了,老子废你一只手。”瓷片扎破手指皮肤,鲜血流出来,在冷白皮肚上分外显眼。
他说的话平静凶狠,沈囿却知道,他真的能干出来。
眼泪瞬间就掉了,沈囿强忍着委屈,“你当我是什么?哥哥?”
“左手还是右手,废我手,是不是也要打断我腿,让我当个废人,这辈子只能待在你织的笼子里生活。”
“我是你的玩物吗哥哥?六年,没有一丝感情。”浑身发抖,沈囿脸色苍白,气息都弱很多。
祁禹时冷笑,嗓音冷得逼人,“你以为你是什么?沈囿。”
眼睫轻颤,沈囿捧着手机,忽然不想再听下去了。
冰冷薄情,他气急反笑:“比不上我养的一条狗。”
“砰”的一声手机摔碎。
两败俱伤,无人幸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