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六年时间,一切都改变了,他再也不会那样待她好,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和另一个人结婚。
从香港到澳门,伦敦到京岭,这半年来,她早已习惯他的冷淡薄情,他眼底从来不曾有她,她以为自己可以忍,可是等来的却是他和别人订婚。
这么多年的坚持和爱慕都成了笑话,他从来不在意。
“还需要理由吗?”沈囿轻抿了抿唇角,苍白瘦弱,有些自嘲的笑:“祁禹时,你要结婚了。”
“那又怎样。”冷冷一声,带着戾气与淡漠。
他总归是要结婚的,总不能指望他娶一个戏子。
男人咬着烟,抬手倒了杯威士忌,指腹茧巴粗砺,长指轻叩玻璃杯,西装衬衫领口往上脖颈蔓延着青黑色纹身,眉眼冷淡又痞坏。
沈囿被他的态度刺痛,眼眶泛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又怎样?你不知道自己要成为别人丈夫了吗?”
“祁禹时,你把我当什么?”
“分开吧,我会搬走。”闭了闭眼眸,沈囿阖上书页,细指盖在书封上,黑色发丝贴在脸颊,眼睫在眼窝里覆出一圈阴影。
扯了扯唇角,祁禹时冷冷道:“你敢出这门吗,还没长教训,沈囿?”
他说的是热搜上的事,六年前也是这样,被所有人孤立,甚至她现在出门被认出会被人指着鼻子骂。
想到那些恶毒诅咒言语,沈囿眼睫轻轻颤抖,凝视着面前茶几上一盆草莓,“我会自己解决,跟你没关系了。”
起身,沈囿放下书从桌旁走,要去房间里收拾行李。
指间猩红明灭,祁禹时瞥了眼,看见地上那枚金色勋章,眉眼一冷,抬手直接拽住她,站起身来,身高差压迫下,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她下巴,他冷笑:“这些天当我死了,看不见你和那男的互动是吗。”
阴沉眉目间冷厉无比,他一只手就箍得她动弹不得,对准她柔软双唇直接咬下来。
这个吻,凶狠又猛烈,侵占领土,攻城略地,一指指腹压过唇,燃着的香烟咫尺之距,漆黑桃花眼眼底只剩冰冷,如鹰锋利。
唇舌碰撞,用力撕咬,沈囿发着狠,用力咬她,咬到两人口腔里都是腥甜的血腥味,铁锈一样。
他仍不分开,一手压扣着她后脑勺,指骨捏得下巴发麻,烟尾燃烧烫到指间也不松开,粗暴得一点也不温柔。
偏执占有得仿佛要把她吃净,他嗓音低沉阴冷,“再看那男的一眼,爷弄死你。”
被疼痛攫住,沈囿呼吸不畅,被吻得眼泪都掉下来,趁他不注意,狠狠咬他嘴唇,见了血,指尖一松,沈囿才挣开他,碰倒桌上的草莓,玻璃盆打碎,一地碎片。
几乎崩溃般吼:“祁禹时,你和别人订婚了,你要结婚,你以后是别人丈夫,别人的父亲,你有家庭,有妻子,那些人都不是我,你懂吗!”
“我是你女朋友,却成为不了你的妻子,我是喜欢你,可我没这么贱!”
祁禹时抬手,拇指擦了擦唇间的血,舌尖顶了顶了脸颊,冷冷道:“结婚是结婚,我们不会有什么改变,爷的事她没资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