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清楚明白,蔡正作为摩尼教教主在汴京城外除掉了西、南二使,而三头领知悉此事后,便带人千里迢迢从商山来汴京为西使报仇雪恨。
看来当初范仲淹在城外寻获的信件内容所言不虚,摩尼教内乱便源于西使与山匪相勾连而出现分歧。可是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牵扯其中,如今命在旦夕,黄石实在有些心有不甘。
汴京城一处密室内,蔡正来回走动,看得出心中焦急不已。
“教主,这是陷阱,你不能去!让我带人去救回黄兄罢!”
说话的正是张普。
蔡正停下脚步,说道:“子丘因我遇险,我怎能不亲自前往相救?况那匪人指名道姓要我前去,我若不去,子丘命恐休矣。”
“这……”
张普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蔡正才说道:“离约定之时尚有一些时辰,你速去召集人马,这样兵分两路……”
月黑风高杀人夜,汴京城中几个黑影正一前一后奔向城外。
……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传来一阵砍杀声,黄石从昏睡中惊醒过来,那二人早已警觉地站在黄石前面严阵以待。
一人说道:“想是那蔡正过来了!”
另一人说道:“要不去外面看看,不对就扯呼?”
“嗯,你去看看,小心点。”
黄石见此,笑道:“咋?怕三头领打不过?”
“闭嘴!”
外面的砍杀声逐渐稀疏,黄石心中则更加焦急。同样焦急的还有留下来看守黄石的那人,因为另一人出去后却迟迟未见回来。
黄石定了定心神,说道:“这位好汉,要不我二人做一个交易如何?”
“交易?”
那人一愣,疑惑的问道:“什么交易?”
黄石略带些蛊惑意味的说道:“好汉且看当下此间只你我二人,在下给你一笔银钱换下性命如何?”
“不行!三头领会杀了我。”
黄石笑道:“好汉,外面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堵在此处不是你死便是我死。若你同在下一起逃走,事成之后在下给你一笔银钱,你我二人从此逍遥各奔东西,岂不两全其美?”
“这……”
那人似乎有些松动。
黄石见此,继续蛊惑道:“若三头领败退,此处不可逃脱,好汉又当如何?这仇怨与好汉并无干系,怎可白白在此丢了性命?”
“唉!”
黄石叹息一声,又说道:“好汉上山岂非求财?怎可因财而丢掉性命?现下便有时机,好汉怎能如此错过?”
片刻之后,那人才问道:“你给银钱几何?”
黄石回道:“一百贯如何?”
“啊!”
正在此时,洞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便有脚步声传来,那人连忙拉起黄石,左手扼住黄石的喉咙,右手横刀在黄石的胸前。
“好汉莫慌!有话好说!”
黄石此时有些慌,若这人狗急跳墙,说不准得让自己陪葬。
“放下武器,饶你小命!”
来人正是张普,一眼便见黄石被挟持住,不由得大喝一声。
“张兄,你来了。”
黄石有些激动,看来是三头领败阵。
“黄兄莫急。”
只见张普怒向那人,言道:“放了黄兄,便饶了你的性命。”
“当真?”
“自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