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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46(1 / 2)

赵平德也装腔作势的慢悠悠饮了茶水,“那还得从三年前我怒呈英雄那事说起,以前我也无知,背着把大刀走街串巷的也有些名气。”

“三年前的余梁桃叶县有一个姓杜的县丞当街要撸一良家女做外室,我那时年轻气盛,自然见不得这种欺压良民的事,直接一刀砍死了那县丞,事后我也没逃。”

“我自己做事自己担,杀了人我也就跑到了县衙认罪,可不想他们却因为我祖上出过一个郎中令的事,顾忌的给我给判了个流放北疆。”

“我那时不肯去在北疆喝西北风,就引着押送我去北疆的两个官吏往耒中走,我本来想引他二人入深山后杀了他们再逃到乾国去的。”

“不想他们才替我解了镣拷让我解手时就冒出了一只大虫(老虎,俗称大虫。)把他们咬死了,那大虫原本也要把我吃了的,这时主上突然出现救了我。”

“我记得那时的主上才不及我肩高,拿着一根三尺长的竹箭就敢助我与那大虫相斗,我和主上那叫一个威猛最后一个竹箭就捅穿了大虫的喉咙,比那民间传说的打虎英雄还要厉害几分呢。”

“不过,当时的主上还是挺吓人的,大虫死了后他一个小孩就敢面不改色的剐了那大虫的皮扔给我,还自顾自的啃起了那老虎肉………”

赵平德在此停了一下后又接着说道:“…可是后来我想主上对我有着救命之恩,我这不得涌泉

相报嘛。”

赵平德停顿的那句后是他没说出的事实,其实当时他被韩丕白吓到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一把抄起了地上的那支竹箭直接刺向了韩丕白,残忍食生的动作让他认为韩丕白就是山中妖怪,他下了死手,可惜这个刺杀的结果显然是他被发现了,还差点被反杀。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韩丕白迅速的反应伸手折断了他的手腕,夺走的那支竹箭猛的擦过他的脖子钉入了地里,有三寸之深,而韩丕白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我只是…吃了它身上的一点点肉,为什么要杀我……”

小孩如葡大小的眼睛里是赵平德到现在都看不懂的情绪。

那良久的沉默也让男孩明白了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他拔出了地上的竹箭后什么也没拿走,他甚至开始呕吐,将此前吃下的一切全部吐了出来,吐到他只能靠着那支竹箭支撑离开,将那瘦长的身影揉散在满绿的山翠之中。

可最后山翠的单墨色最后还是添笔成双,赵平德追上了那道身影。

只因他听见了男孩肚中发出的那声呜咽。

“后来呢,你怎么就练起了兵?”李壬打破了赵平德的回忆。

“其实耒中的兵都和我一样是流犯出身,当时主上救了我后也常带着我去劫流犯,不过每次都是查清楚了那些流犯事迹,我们才动手劫人的。”

“劫来的这些人被我们安置在了耒中,至于原因你们现在也知道了,主上发现了这里的铁矿,为了防止铁矿被其他人发现,所以我们圈起了这座山,造房开矿。”

“后面耒中的人越来越多,主上就挑了身手不错的让我带起了兵,直到后面来了个会做生意的金算子,耒中赚的钱越来越多,我们这才真正的练起骑兵。”

殷树华听完蹙眉出声道:“那你可知私自佣兵、劫走流犯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赵平德“叱”了一声说道:“大罪又如何,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本就都背着罪责还怕这什么大罪,出了耒中也是过那活见鬼的日子,还不如跟着主上博一番前程。”

殷树华眉头蹙得铁硬,几欲出声又止,他出身世家,自认为有过就罚,有功则赏,天经地义。可世事似乎总让他难分功过,私自佣兵、劫走流犯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耒中的兵当真全是流犯?”

“不然还有假?”赵平德也转头看向了离他们最远的殷树华。

“听他们说你是个世家公子,这倒难怪你不知世道艰难,我赵平德不屑同人说假话。”

“光是这两年发配流放的犯人远远不止两千,有什么惊奇的,这世道不干点杀人放火的世还真活不下去,你一个区区佣兵之罪吓不到我。”

赵平德说着话时忽然就瞟见了一辆马车连带着几十随从赶这茶摊来,他迅速起身连带着撞到桌子惹得茶碗叮当,众人也被他的动作吸引一同望视线处看去,待到马车靠近时赵平德就看清了马车车壁外雕着的冀国皇室青鹭纹。

拳大的宝珠坠在四角车盖,一层青丝稠一层淡月纱的车帘足够奢华,但也只是表面奢华而已,毕竟派来护送的侍卫仆从总共只有几十人。

赵平德自知知来人就是他们等待多时的冀国质子雍王,赵平德一挥手就差人将马车随从团团围住起来。

这番举动惹得马车前为首的侍卫警戒拔刀问道:“阁下何意?我等护送雍王入乾,还想活命就速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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