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姜晨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那姣好的身材。对侯卿的调侃，她并不以为意，很是无所谓的回答道：“人活得久了，总得有点儿爱好不是。”
“也是……”侯卿目不斜视，依旧保持着那副姿势，仰望着天夜空中的月亮：“我记得，我还年轻的时候，你就是这幅模样。将臣……”
姜晨的眼中泛起了一缕奇异的光芒：“我现在可是姜晨，别叫错了。”
“啊，你总是喜欢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唉？我说，我不远千里跑到吐蕃把你抓回来，又让你跑去凤翔刻意结交岐国长史，你就不好奇为什么？”
“不好奇。李兄是一个有品位的人，值得结交。”
姜晨，不，现在应该说将臣。原来，玄冥教四大尸祖之一的鬼医圣手将臣，一直在凉州，就隐藏在镖局之中。
而侯卿前往凤翔，也是出自她的命令。
听到侯卿的话，将臣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行吧，你既然不好奇，那干嘛又跑来找我？”
“我只是知会你一声，接下来我要前往娆疆了。没事儿别来找我，有事儿更别来找我。”
“去娆疆？干什么？”
侯卿手向后一甩，衣服的下摆顿时扬了起来：“孤身一人，远行千里，赏沿途风土人情，品各地美酒佳酿！
人生若此，快哉！”
将臣嘴角抽了抽，心里不禁暗叹：我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选了这么一堆神经病！
……
凤翔，李瑛带着李复来到了自己的府邸，并向白芷嘱咐道：“这位乃是咱家的子侄，平日里不必对他特殊关照，正常相待即可。”
白芷闻言，微微躬身施礼应道：“妾身知晓了。”
随后她便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你先去忙吧，我有些话需要单独跟他说一说。”李瑛看着白芷说道。
“妾身遵命。”白芷再次行礼后缓缓退出房间。
等到白芷离去之后，李瑛终于将目光投向了站在眼前，戴着面具且宛如木头般毫无反应的李复身上，其眼神冷漠地开口询问道：“如今摆在你面前的道路有两条——学文或者习武，不知你意属何方呢？”
面对李瑛的质问，李复沉默片刻后用那略显沙哑的嗓音回应道：“叔父觉得，侄儿应当作何选择呢？”
听到这样的答复，李瑛不禁皱起眉头，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自然不能代替你做出决定，一切都得看你内心真正渴望追求的目标究竟为何物。
倘若你仅仅希望能在这兵荒马乱之世苟全性命，那么学习武艺或许足矣。
然而若是你心中尚存一丝念想，欲为大唐贡献一份力量，以补偿你们父子二人所欠下的罪责，那么从文未尝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多谢叔父这些天来给侄儿思考的时间，经过深思熟虑，侄儿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所在。
我父子二人不孝，愧对列祖列宗，丢了大唐江山。可我到底是李氏子孙，天下供养李氏近三百年，倘若有能为大唐，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力的机会，那么我自当竭尽全力。”
“如此说来，你想学文？”
李复摇了摇头：“我如今面容已毁，面容都无法视人，还如何理政？只是，我也不愿沦为一介武夫，一味地争强斗狠，于国无益。”
“你能想这么多，我倒是很欣慰。不过，你小觑了武夫的力量。武夫如果用好了，也是一把非常不错的刀。
我欲组建一个监察天下的情报网，目前还在初步的筹建之中。你可以尝试一下，但前提是你真的能将武功练到一个让我满意的程度。
毕竟，这把刀干的都是一些阴暗的事情。”
“请叔父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