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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08 过渡:崔格良登陆战(3)20(1 / 2)

冻土深埋处Ⅲ

注视。

>5/9上空

若一颗星球上既无人类也无异形,那么增派大量人员登陆是否有意义呢?

就像争论一颗路边的树是否有主,因这树所处是辨别不出是否全然已荒废了的园区,仅有野风和幽灵的回声,破碎的卫星是丛生的杂草。

可那树有中空的躯干,其中蛀了险恶毒虫,会在某一转折时刻蛰伤无知靠近的手,毒素于是就蔓延,组织坏死,瘫痪,心脏骤停。是极大的祸患,帝国不会放任。

荷鲁斯就这样对他的兄弟解释。

“事情就是这样,善迂回的去逼它出手,善调度的留下掌控舰队,当父亲不在时,我与埃律这样分工,无往不利——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福格·瑞姆侧头去看屏幕上空降仓红色信号的闪烁:第二十一原体带上武器和临时手绘的地图,就这么下去了。

当然,她并非孤身,她还带走了一些参与过土星战役的老兵和所有智库。这些智库经由第二十一原体训练,依照一套复杂、精密的公式行动,装配有被称为“铁锚”的特殊灵能装置,可以实现数次短距离的精准传送,在实战中(尤其是在释放阵法法术时)展现出极强的机动性。只有当埃律希安·伊柯塞尔带队时,这套公式才会生效,而荷鲁斯默许了这一切,尽管他事实上也因自己对他们之间如何实现实时沟通全然无知而感到不满。

凤凰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终于没说。事情有些超乎他的想象,埃律希安带走了他的冠军,还有他冠军的徒弟,土星战役老兵十人、智库十九,拢共三十三个单位,用于侦查未免过多,而要清扫庞大如一个星球的障碍,又有些少了罢?

“这也是她占卜——或者计算的结果吗?”福格·瑞姆想起仍摆放在桌面上画满了咒符与数学公式的稿纸,记叙者赫里·埃里斯还在小心地整理它们。

“她有她的打算,为了脱离现下的困境,这是必要的。”荷鲁斯说。

眼睛、黑发和小麦色的皮肤。福格·瑞姆想着,别有意地询问:“你就,那么信任她么?”

而荷鲁斯只是看了他一眼,不满一瞬而逝,仍低眼注视舷窗外漆黑的景象,和远方破损卫星微弱的信号光点,说:“专注于眼前的事吧——没觉得它们似乎靠得更近了吗?”

话音刚落,控制台便就响起了警报,一个军官立即报告:“母舰左舷遭到攻击!”

进一步都报告很快传来:一颗开启了迷彩的贸易卫星悄无声息地越过护卫舰队,直接对复仇之魂发起了进攻。

“看吧,”荷鲁斯说,“不解决掉下面的问题,我们连这种程度都敌袭都检测不到——如果它想,这些卫星可以带着满舱的炸药直接撞向虚空盾,谁知道那些来自前时代的炸药拥有怎样的威力呢?。”

陆续地,又有其他舰队传来遇袭报告,他们皆以极快的速度摧毁了敌方单位,但一些探测系统尚能使用的舰船报告称可能有更多隐蔽起来的单位真正靠近。

“敌暗我明,你觉得这会是一场恶战吗?”荷鲁斯向福格·瑞姆问道。

福格·瑞姆干脆地回答:“我不知道。”

“那么这场战役就将成为很好的示范。好好看着吧,兄弟。”

>6/9布什金·凯万

空降仓如流火划过崔格良灰霾笼罩的天空,来自帝国的死亡天使们没有遭受到任何阻拦,他们闯入这个死寂世界,就像点燃一张灰白的照片。

有掺着电流的声音提示着:“一百八十秒后到达地面。”

降落,舱体在震颤,温度攀升,布什金·凯万打开热成像,使红光自视窗口映出,眼前景象就变化了,各样轮廓随热量流动,如同逃逸,越是明亮的温度便越高,而唯有一处在沉沉散发冷色。

灵能释放伴随着低温,这是常识,他就向那看去。是未着甲的原体,比基因之父看上去要亲切一些,但也在微弱的亮光中露出一张如肃然如雕塑的面孔。布什金看见,冷色最深之处,她有三颗在寒冷中跳动的心脏,且估算,心跳频率大约为每分钟四十次,而荷鲁斯的则要更慢一些,大约为每分钟二十次。

这不是平常能观测得到的,别的原体会为这种窥探恼怒,但她没有,也许只是因为她正忙于别的事情——计算。

女巫在计算,在降落至地面的最后时刻,计算这颗星球的数值种种。她会说这是一种证据,尽管大多数时候布什金都无法参透她究竟想要用这证据证明什么,有时是大气密度,有时候是鳞翅目昆虫的飞行轨迹——是不是仍符合黄金分割率,就像在很久以前的泰拉一样。

“帝皇的女儿”,是么?

他不知道这种疑虑从何而来。有时布什金也会隐隐感觉这种疑虑同样在其他来自泰拉的兄弟们心中盘踞,尤其是参与过土星及其卫星的战役的老兵们,当他们看向她时,感官上的怀疑与陌生比应有的敬畏更甚,有时还伴有一点忧伤,像看见了一个已然走远的故人的倒影。

故人。泰拉之子,他想起土星,机械的废墟与数据洪流的尖啸。他知道那故人是谁,那时祂站在废墟之间,散发神圣的哀伤,和不容置疑的怒火,人人于是都敬畏祂、爱祂,然而这个称呼显得过于亲近,以至于亵渎了罢。

“九等分的圆周,”她突然开口,带着嘲讽的意味:“核心所在与在上空观测有偏差,地表下存在另一个广场,它就那正中央,在中央之下,比我们预计地还要更深,”

“你看,荷鲁斯算错了,他也并不总是那么明智。”

布什金·凯万感到一阵恼怒,又有些割裂,记叙者吗是怎么描述的来着?“埃律希安·伊柯塞尔对荷鲁斯唯命是从”,是吗?

而原体却透过陶钢的阻隔看穿了他:“请别介意我的言辞,老兵。我们都有算错的时候。”

红灯闪烁,空降仓伴随巨大的响声砸入地面,随后开启,灰色的雾霾就涌进来,模糊了彼此间的视野。穿白袍的巨人随手捞过自己的武器,将目光投向冷沉的工业城市之中。

“只是现在计划要变了(此时她的右眼亮起,也许是在使用灵能同智库通讯)——发挥你们攻陷土星的经验吧,远离灵能者,在我找到它并给你们发送位置之前保护好自己。谨慎行事,我保证此行有惊无险。”

>7/9阿库尔杜那

阿库尔杜那不知为何自己与艾多隆被分到了不同的组别。与其他三人成组的老兵不同,他被派遣去探查一条通往地表广场的的干道。

他现在就在前往指定地点的路上,艾多隆与布什金·凯万负责搜寻活人,被远远地甩在后面。事实上,他们一会要走另一条路,更加偏僻,同时也能避开施术中的智库。

烟霾弥散着,使一切都成为了灰色,帝皇之子的冠军就在这灰色中行进,调动全身感官,提防可能存在的伏击。

但事实就是:他听不见除自己之外的任何声音,一切安静得可怕。他看见路上有交错的管道,粗细不一,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于是他意识到路面也是一样,在灰面留下的足印使他的行踪暴露无遗,因而想起那些传闻:巫师们会通过改变自己的体重来提升速度和减小行路时发出的声响,而有一种巫术,能将脚印在落成的同时抹去。

突然,一抹惹眼的浅色在他眼前闪过,身体比意识先行,他停下了,在路面上留下两道粗暴的划痕,然后小心地向那儿走去。

那确是一抹蒙灰的白,没入灰尘之中,卡在车床的齿轮之间。阿库尔杜那走近,发觉那是一个仅如手掌般大小的球体,表面有细小的裂纹。

一股凉意涌上心头,他意识到那是什么。

人类的颅骨。

连着横断的脊骨,肋条四散,此人伏面向下,侧露出空洞眼眶,自肩胛延伸,一条手臂停留于最后对逃生竭力的抓取。

逃生。空气就在这时开始流动,吹开那些灰尘,使埋藏其中的惨相重见天日,向天外来客展示——往后,沿路第二具尸骨跪俯,双手环抱双肩,第三具尸骨以纤细手臂抵挡攻击,连同脑后地砖一并被切开,然后第四具,第五具——直至尽头,阿库尔杜那沉沉站定,只见广场上白骨累累,自中央起始,层层堆叠如山!

惨相,一场清洗,一场灾祸,灭绝——我想我明白为何这颗星球无人生存了。

危险的直觉——冠军拔出他裹于金黄丝绸中的第二柄弯刀,俯身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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